筎果见问天僵持着不动,她转头眯了眯眼睛,“怎么?你也想跟着破浪一起受罚去?”
问天一想起破浪,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小主子如此体恤下属,我岂有不接受的意思。”
说罢,他转身离开。
夏竹陪着筎果坐了一会,半夜的时候,她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筎果看不过去,一并喊她也退下,但夏竹却没问天那么好打发,她愣是睁着一双因打哈欠而泛红的眼眸,说道,“我不困,小主子,你看我真不困。”
“……”筎果真觉着这夏竹将她执拗的性子学了个十成十,“那我困了,我回屋了。”
夏竹一听,欣喜地道,“小主子,你的床褥我已经铺好了。”
筎果是被夏竹欢送地送进了寝房的。
她让夏竹离开后,有些疲惫地靠在门上,叹了口气。
其实她半点的睡意都没有。
既想着萧芜暝回来,可又想着坦白的话还没想好要怎么说,于是盼着他晚一些回来。
这般的纠结,甚是心累。
“叹什么气?”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引得她浑身都不舒服。
她怎么会听不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筎果仰头看着从横梁上飞身下来的洛易平,他站定在自己的面前,开口道,“还在想着要怎么编个谎圆过去?好让萧芜暝相信?”
洛易平低笑了一声,“不如我帮你。”
他见筎果不语,以为是在思量着他的话,又说道,“其实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实话告诉你,我不会让萧芜暝活不到洞房花烛夜时,要么,你现在跟我走,我可以放过他,要么,等到大婚之夜,他死了,你跟我走。”
“你是在说笑话么?”筎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这话听起来的确像是个笑话,但是却无法引人发笑,至少她觉着这并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