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西闽使者宁愿在齐湮做囚犯,也不要回去。
老国主糟心的很,他才不会关心这事情,摆摆手,让人将他拉了下去。
“你呢,尉迟元驹,你怎么说?”
老国主踱步至他的面前,还不等他开口,就惜惜道道地分析了起来。
“寡人可是与你们北戎那位国主打了十余年的交道了,他这心里头打着什么算盘,寡人这心里头是门清!”
尉迟元驹面无表情地目光直视着前方,一声不吭,听着老国主的话。
“你们那国主,没别的,就是无良!当年弑父杀兄,如今背叛盟约,于他而言,又算得了是什么大事呢,对吧。”
大抵是因为老国主提及了十四年前的北戎朝堂更新换代,尉迟元驹忍不住开口道,“我北戎国主并无错,当年是原皇室有错,如今的这位国主只不过是拨乱反正。”
闻言,老国主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所有人都清楚当年那无良国主是怎么谋权篡位的,而如今,竟是真有这么一个人,是站在他的身边,为他说这么一番颠倒是非的话。
拨乱反正?好一个拨乱反正。
老国主不禁有些恶意地想,尉迟元驹的这番话,理应让萧芜暝亲自来听一听。
不过说到底,这是北戎皇室的事情,与他这齐湮国主没什么干系。
“你们那位国主打得算盘还真是响,不就是想借齐湮之力,除去萧芜暝,而你受命绑走筎果,只要现在杀了她,我齐湮国运就会受损,这一番下来,兵力消耗,国运衰败,你们北戎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打败我齐湮是么?”
老国主啐了一口,“可他千算万算,到底算到没有那集全国兵力攻打元辟国,怎么到这会儿,都没个声音呢?”
在萧芜暝和筎果启程来齐湮时,无良国主就命钟武将和寇元祺出兵郸江,而如今这么些时日过去了,竟是还在城门口僵着。
“所谓世事到头螳捕蝉,看来当年北戎齐湮的那一战,你们这位国主还没体会个透彻。”老国主冷笑着松了口,“寡人今日就放你回去,任凭你是飞鸽传密信也好,八百里加急也要,总之,明日天一亮,寡人要看见筎果毫发无损地出现在寡人的眼前。”
扣押着他双手的铁链被侍卫们拿钥匙打开后,尉迟元驹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看着老国主,慢慢地开腔,“国主方才分析的不错,不过,这筎果的确不是在我的手上,你便是杀了我,人我也交不出。”
尉迟元驹如此淡漠的态度,倒是叫老国主疑惑了。
北戎使者是最有嫌疑的,可这尉迟元驹敢这么说,说不定,那筎果还真不在他的手上。
不是西闽国,不是北戎国,那就只有沧南国了。
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这卫馥璃心仪萧芜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而前段时日,萧芜暝也早就放出话来,说元辟后宫只会有一个女子,那就是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