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主瞥了他一眼,随手将这金饼扔还给了他。
公公欢喜地将金饼藏好后,站直了身子。
花轿落地,还是那只宽厚修长的手伸了进来,将她牵着,走了出去。
喜娘嬷嬷先是对着老国主道了一声喜,随后高声说着最为普通的婚嫁礼,拜天地,拜高堂,夫妻交拜。
一切都很好,只是除了拜高堂时,宸王说他的爹娘已故,要对着北方跪拜,这让坐在上位的老国主脸色有些难看。
可无论是齐湮的规矩,还是北戎的规矩,这历来新人跪拜的,都只是男方的爹娘,所以老国主便是有损颜面,却也是不好说些什么。
礼成后,筎果便由嬷嬷送回了花轿,轿夫们抬着她,送去了新房。
萧芜暝被宾客留住,灌了不少的酒。
而这其中,有些人是为了向萧芜暝示好,有些人却是别有用心。
“宸王,还记得前年是你带着筎果来参加我的婚宴,那时我还想着等你什么时候被召回都城,与你共事,不料物是人非,如今你也不是北戎的王爷了,自立为王,还与齐湮联姻了,真是我想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尉迟元驹这短短的几句话,说的却是让人听起来不是很舒服。
好端端的大日子,他提起北戎做什么?
当大伙都不知这宸王与北戎那位国主有着血仇呢。
闻言,萧芜暝只是淡淡一笑,命人拿来了两大罐的酒,摆在了尉迟元驹的面前。
“今日不谈国仇家恨,不过你是北戎人,今晚太碍本殿的眼了,需自罚这两罐酒,方可让本殿心里舒坦些。”
尉迟元驹愣了一下,他本是想来灌醉萧芜暝的,却不料自己反被灌。
众人起哄,他不得不抬起酒猛灌下。
他单手抬着酒,一手垂着,不动声色地将酒全数逼出。
一罐喝下,他擦了擦嘴,抬头却见萧芜暝眼神示意他还有另外有一罐。
尉迟元驹无奈,只得又抬着那酒,用着方才的法子逼出喝下去的酒,以免自己喝醉。
可他却没有想到萧芜暝竟是借着拍他肩膀的时候,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无法运功。
后来的那一大罐酒,他全数喝了下去,整个人虽是神智清明,可走路却是已经摇摇晃晃了。
“尉迟大人,你那爱凑热闹的夫人在哪?怎么没有看见?”
闻言,萧芜暝也是往他那瞥了一眼。
只见那尉迟元驹不耐地挥挥手,“她近日身子不适,所以没来。”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莫不是跑了吧?听闻那怀烟郡主出嫁前,就已经心意那洛易平了,前几日洛易平现身,她还不紧巴巴的跟着啊。”
众人哄笑开,那尉迟元驹顿觉失了颜面,转身就走,因着醉酒,跌跌撞撞地连撞了好些个人。
萧芜暝看着他隐没在人群里,眼眸微眯,搁下了手中的酒杯,道,“各位,本殿不胜酒力,你们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