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不行。”夏老头摆摆手,转头一看巫马祁走了进来,便是快步走过去,拉着巫马祁道,“巫马先生,你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殿下眼下生死未卜,她这个丫头更是要好好保重身体,坐镇元辟,对不对。”
夏老头以为巫马祁会附和他的话,毕竟这巫马祁与萧芜暝是过命的兄弟,最是了解萧芜暝的,他定是知道萧芜暝断然不舍筎果如此为他牺牲。
岂料这巫马祁却是神神叨叨地说,“此言差矣,萧芜暝命中并无这一劫,这劫数是他为筎果受着的,可这劫数都是命定的,并不是说有人代替受了,就可以全然避免了。需知,躲避过这一次的劫难,下一次的劫难可就更大了,还不如让她做些事情,将劫难化开。”
他说的话把夏老头绕晕了,虽是听不明白这巫马祁的话,但他倒是听懂了一句,那就是若是筎果这次不受着,就会有更大的劫难在等着她。
思来想去,夏老头这才勉勉强强地答应了下来,末了,却还忍不住道了一句,“也不知这巫马祁是不是真有算命的本事。”
闻言,巫马祁耸了耸肩,倒也不在意,反正他也被人质疑惯了,更何况,他最好别人都别来问他算命的事情。
“丫头,老夫可要先提醒你,这试药并非常人能忍之事,你若是受不了,就开口。”
筎果却是笑着拉了一把他的胡子,道,“夏老头,你莫不是年纪大了记性差了,我又不是常人,我是个棺材子,常人不能忍的事情,我都能忍。”
“你就爱逞能!”夏老头瞪了她一眼。
晨光熹微,日光照着半个院子,清风婆娑。
筎果正坐在椅子上,小手撑着下巴,看着夏老头和丹霜配着药。
问天来报,“小主子,狄青云求见。”
她眉头蹙了一下,摆摆手,不耐烦地道,“不见,给了金条就赶他走。”
“小主子,他说他是来救殿下的。”
筎果的柳眉蹙地更紧了。
萧芜暝重伤的消息被封锁的很死,他居然会知道,除非他就是放箭之人,又或者,他与放箭之人是一伙的。
她想起这货在郸江的那段时日,住进了宸王府,萧芜暝当时就告诉过她,这狄青云是洛易平的人。
虽是洛易平的人,但这人似乎也不是那么忠心耿耿,甚至还对萧芜暝暗示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