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筎果大惊。
破浪如实说道,“中秋宴那晚就不见了,不过奇怪的是那天晚上的杀手都被赤蛇咬死了。”
狄青云在旁听着,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觑着筎果的脸色。
这意外并没有让筎果慌张,她很快就想到了办法,“西闽国的将士是不是还在齐湮?”
“是的,西闽将士还住在齐湮都城里最小的那家客栈。”
筎果点了点头,“去,将西闽将士全部包围控制住,写信给西闽国主,就说……”
她起身踱步,思量着了一番。
“信上就说,我大婚后喜欢一切的红色,看着喜庆,近日想养蛇做家畜玩一玩,看上了西闽的赤蛇,不毒的还不要,让西闽国主给我送上一箩筐的赤蛇来,他若是不肯送,那就是不给我元辟国面子,他的那些将士直接就砍了,以儆效尤,看日后谁还看再欺辱元辟国。”
欺辱?破浪一边记着,一边觉着筎果这词用的不是很妥当,为了拿到赤蛇,就拿西闽将士的命去威胁西闽国主,这才是真的欺辱吧。
可他虽是这么想着,但也觉着除了这词,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写进信里了。
“小主子这招,太毒了。”狄青云在旁听着,笑着道。
要知道,西闽国这样的弱小国家,将士也是屈指可数的,各个都堪比是西闽老国主的宝贝疙瘩,平日里上了战场,死了几个将士,这老国主都难过的捶胸顿足,更何况是无端端地被要了性命。
当夜,那被包围的西闽将军就拿出了一条赤蛇,敬献给了筎果,不就是一条赤蛇么,这西闽国遍地都是。
可夏老头要制作出解药,需要经过数次的实验,哪里是一条赤蛇就够用的。
筎果收下了那赤蛇,也不肯放人,急的那西闽将士亲自写了份信,托人送去了西闽国给他的家人,要他家人抓上了一箩筐,速送齐湮来。
性命攸关的时候,人的潜能是会被激发出来的。
以往从西闽到齐湮,少说也要走五日的脚程,筎果却只等了三日,就等到了西闽送来的两箩筐的赤蛇,一箩筐是西闽国主命人送来的,另外一个则是那西闽将军的家眷送来的。
她指着那两筐赤蛇,问着夏老头,“这些够吗?”
“够了,够了。”夏老头怕蛇,躲在丹霜的身后瑟瑟发抖着。
丹霜坐在石阶上取着赤蛇的毒液,夏老头在给筎果把着脉,仔细地查看着她的脸色,问道,“丫头,你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
“没什么,就是心一阵阵地抽痛,有时候人会觉得晕眩。”
夏老头一做好那毒量减半的毒素,筎果就一口喝下了,除了刚喝下的那两个时辰里,她疼得在地上打滚,甚至还用撞墙来缓解痛楚,这般的痛不欲生外,这会儿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了。
“抽痛的频率可增加了?”
筎果没有隐瞒,如实说道,“之前是两个时辰会痛上一阵,现在是一个时辰就会痛。”
“这毒会慢慢地蔓延至你的心脉。”夏老头有些着急了,“等赤蛇的毒液取出来了,老夫就去给你配药,不过这药是危险的,效果如何,老夫也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