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若是那太后能管制好臣子,能让臣子臣服于她,又怎么会有逆臣?归根究底,还是那太后的错。”史官不服地道。
红唇轻启,筎果笑盈盈地道,“臣子臣服的,不应该是小国主么?”
众人一愣,朝下议论纷纷的声音戛然而止。
筎果话音放收,眸中的笑意也紧跟着消失无踪,“有异心就是有异心,推到女子身上做什么?又要皇权,又要面子,怎么?是要去跟贞节牌坊下的女人抢牌坊不成?又当又立,好事都让你们给占尽了,这样可不好吧?”
她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这些臣子也是十分的好笑,只要一张纸没有被捅破,他们按得什么心思便是跃然于面上,都没有什么惧怕的,可如今筎果已经讲话暗示了出来,他们倒是不敢再说了。
筎果缓步走下台阶,往殿门走去,不紧不慢地道,“若是有事,你们就奏上来,若是不想奏,那就压着,等殿下回来,不过本宫可不担保殿下征战沙场回来后,看到桌上压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奏折,会不会觉着自己这是救了一群废物回来养着。”
她离开了宫殿,齐湮的臣子站在一旁,如同看好戏一般看着这些如大难临头的北戎臣子。
有人上前问着皇甫佑德,“皇甫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小丫头,不愧是自小跟在殿下身边养大的。”
皇甫佑德点了点头,喃喃自语了这句后,随即扬声道,“前朝旧事可鉴,如今时局不稳,我们好不容易从北戎逃脱,到殿下身边,应当是尽心尽力辅佐才是,殿下不在,国后尚且年轻,处理事情难免有不注意的地方,诸位还是要一起多帮忙才是,以免重蹈前朝后路。”
他皇甫佑德都发了话,站在了筎果这边,那些臣子便是心里有别的想法,也不敢再多言。
筎果一路快步走回了寝宫内,沉着一张脸,二话不说就进了寝房。
她进门后,快速地转过身,对着要跟进来的夏竹和丹霜说道,“你们也在外面候着。”
说罢,她将门砰地一声关上,这个人靠在了门上,这才长叹了一口气,紧绷着的神情松懈了下来。
少女一边拍着胸,一边朝着软榻走了过去,喃喃自语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好唬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