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一听,随即从床上爬起,才穿上了鞋子,身形却是一顿,她突然想起了昨夜的梦。
“聂大人有什么事么?”
聂玉书便是隔着门开口道,“在下听闻都城外的一个山头有那罕见的药引,想去寻一寻。”
闻言,筎果便道,“既然是这样,那本宫就派几个影卫陪着大人,以防万一。”
门外的聂玉书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国后不去吗?”
“若是本宫去,这里还有人坐镇?”筎果眉头一沉,又道,“有劳大人费心了。”
聂玉书点了点头,淡淡一笑,“国后别误会,在下以为您一定会要跟着去,本来过来时,心里还忐忑地想着要怎么劝说您留下。”
筎果淡淡的嗯了一声,再无别的话。
聂玉书对着门行了个礼,道,“在下这就去了。”
“本宫希望等到大人的好消息。”
筎果站在半掩着的窗前,看着那几个影卫跟着聂玉书走上了那座桥,她才打开了门,让夏竹进来,为自己梳妆打扮,再命问天去将夏老头给请过来。
夏老头一过来,就说,“丫头,你也知道了吧,那聂玉书要去采药引,本来老夫我也要去的,不过我这把老骨头若是去,怕是会耽误时辰,所以才没有跟着去。”
筎果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粥,对于夏老头说的事情,半点兴趣都没有。
其实昨夜萧芜暝说的话没有错,人都是会变得,他也不能担保那些臣子中那些是好的,便是好的,也断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们做大,否则日后因他们而起祸端,外人会说是她提拔的人,说到了最后,免不了总结一句,这就是后宫干政的下场。
“除了药引,究竟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筎果搁下了碗,抬起眼皮,看向了夏老头。
夏老头眉头一皱,“怎么?你不相信他?可是他有什么让你怀疑的地方?”
见筎果如此,夏老头自是紧张,他虽是没有过多的与那聂玉书多说些什么,那聂玉书也没有趁着制药的时候,向他打听什么,但筎果这么说,必定是有问题的。
“都不是。”筎果眉头沉了半分,“如今说那什么山头有药引,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万一没有呢?我们总不能眼巴巴地干瞪着吧,况且没有多少时间了。”
萧芜暝的时间不够了!
“这……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夏老头摸着胡子,视线有些躲闪,避过了筎果的目光。
少女一把抓住了他的胡子,凶巴巴地道:“你一定知道还有别的办法,不然不会这样心虚,你说不说?”
“哪有别的办法,这药都是那聂玉书制出来的……哎呦呦!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