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脸色大变,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人,本就毫无血色的小脸此刻变得更是惨白。
她缩了缩脖子,将整个人都缩在了被褥里,只剩下一双明眸露在外面,“你……你怎么会知道的?你昏迷时,我没有跟你说过这事。”
萧芜暝只是挑眉看着她,呼吸略沉,没有说话。
“难道你……也重生了?”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声音也跟着提高了些许,眸里掩不住的惊讶。
是了,她重生时,就在生死边缘,萧芜暝定也是与她一样的。
她这般笃定着,却见这人摇了摇头,“我没有。”
“你骗人,你没有重生,我又没有与你说过,你怎么会知道!”她越说越小声,说到了最后,声音呢喃,就好似在自言自语,“你怎么会知道,我曾做过卞东太后。”
她什么都能与他说,就唯独曾嫁给洛易平这件事不能,倒不是旁的缘由,只是她难以启齿。
她嫁过人,不是单单属于他一人的。
这件事情,她对萧芜暝,始终心有愧疚,是她负了他,彻彻底底的。
想到这里,她呼吸一滞,又往被褥里缩了缩,恨不能消失在他面前。
“我何时骗过你?”
萧芜暝将被褥拉低了些许,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精致的下巴挑起,他叹息了一声,还还想再逗逗她,却没有想到她反应竟是这么大,心便也就软了一分。
“你没有重生,怎么会知道那些事情。”少女的声音有些哽咽。
男人儒雅的眉目微微敛着,嗓音低哑,“我昏迷时,梦见了你所说的那个梦。”
筎果曾把前世称作为梦,告诉过他一部分,如今,他真就梦见了,如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那些因起果落,却无力改变什么。
虽没有重生,却与重生无二区别。
“为什么会这样?”筎果疑惑不解的很,分明他也在生死边缘徘徊不是么?
“重生是要契机的,你有,我却没有。”萧芜暝翻身躺在了床的一侧,将她揽进了怀里。
“方才在屋里同你说话的,是巫马祁?”
也就只有他能够解释这等事情了吧。
萧芜暝点了点头,线条弧度完美的恰好到处的下颚抵在了她的头顶上,不紧不慢地为她解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