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芜暝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虽转瞬即逝,但还是被筎果捕捉到了。
“还记得那会儿我刚重生醒来,曾与你说过,我以后都听你的,我不是个食言的人,所以你不用这么惊讶我的让步。”
他总归是有他的理由在的。
萧芜暝挑眉,漫不经心地笑着道,“我方才什么都没有说,何来你听话一说?”
“你嘴里没有说,可你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萧芜暝好像对秋歌儿一直都是躲避三尺的,前世如此,今世也是如此。
萧芜暝诚然般的点了点头,“此人你莫与她挨得太近。”
“你对她这么有意见,当初寇元祺要娶她的时候,为什么不阻止?”
萧芜暝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低醇好听的嗓音里蓄着几分的奇怪调调,“他又不是你,我管他这么多做什么?”
他不喜欢秋歌儿,许是还念着前世筎果和秋歌儿未解的心结,他不让筎果接近秋歌儿,也无非是怕筎果受伤,可他就不怕寇元祺受情伤么?
筎果这般想着,就听萧芜暝淡淡地开口道,“寇元祺风流的很,不在女人身上受过伤,沉稳不了。”
“你别这么说她。”筎果微微蹙眉,“她是爱情大过天的人,前世她因那养花匠与我闹不和,其实我能理解她。”
萧芜暝扯了扯唇角,不再言语,端起空碗,舀了药膳给她,“喝。”
“我怎么喝?”她将包扎着的双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清贵的男人哼了一声,双手环抱在身前,“用嘴喝。”
“昨日还会喂我,今日就不乐意了,也不知是不是忘了我满手的伤是为了谁受的。”少女学着他的调调,也哼了一声,低头就着碗沿喝着药膳。
才喝了一口,她就苦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吐着舌头,愣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会用手肘抵着萧芜暝。
她张了张嘴,企图将苦意散去,但显然是毫无用处的。
萧芜暝将早就备好的桂花糖喂进了她的嘴里,她含了一会,这才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