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后。”
在萧芜暝坐在筎果身旁后,皇甫佑德这才行了礼。
筎果随即坐正了身子,与萧芜暝对视了一眼,挑眉看向他,道,“皇甫大人,昨日我命你做的事情,你可做好了?”
“罪臣惶恐,立法是十分谨慎的事情,若有半点不妥,唯恐殃及后人,还请太后多给些时日。”
皇甫佑德俯身如是回道。
他这样的回答, 筎果半点都没有意外。
“但关于如何处置细作一事,老臣已经托影卫大人告诉太后几个法子了,不知是不是无用?”
“你说呢?”筎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皇甫佑德随即跪在了地上,又道了一句,“罪臣惶恐。”
而后,就没有下文了。
谁都知道,留下细作,后患无穷,所以对于秋歌儿,筎果定然不能手软,可若是狠了,也会落人口舌。
“将使者扣在这里,那谁去回信?”筎果突然看向萧芜暝。
“让破浪去走一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顺道带去的?”清贵的男子开口,语调低醇暗哑的好听。
筎果还未说话,就听丹霜来报,“殿下,小主子,小王爷求见。”
萧芜暝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皇甫佑德,随即开口,“让他进来。”
这是萧昱蟜第二次与萧芜暝见面,依旧是一身粗布衣服,腰间系着一个草盘,蛇信子从里头时不时地吐露出来。
他由人领着走了进来,一见那皇甫佑德跪在了地上,脚步加快了些许,走至萧芜暝的面前,也跟着跪了下去。
“见过皇兄,不知仲父做了什么错事?”
萧芜暝眉头微沉,“他办事不利。”
“可是为处置秋歌儿一事烦忧?臣弟这有一计,许是能帮上忙。”萧昱蟜看了身侧的皇甫佑德一眼,又道,“只是希望皇兄看在臣弟的份上,对仲父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