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暝仰头,直接用茶壶喝水,将水喝尽了后,他伸手就将筎果身上的被褥扯开了些许,将她抱在怀里,道,“冷了应当抱我,被褥抵什么用。”
他身躯健硕,肌肉线条恰到好处的分明利落,筎果却是觉着太硬了一些,磕着她不舒服,还是被褥柔软宜人好睡觉。
只是她太累了,一闭眼就睡了过去,连抗议的话都没能来得及说。
今日萧芜暝没有上朝,皇甫大人同一众老臣子前来拜见,在寝宫外等了许久,也不见屋里头有什么动静。
日上三竿时,皇甫大人忍不住喊住了还在院里头拿着柳枝条赶猫的夏竹,“殿下怎么还没有起来?今日他也没有上朝,这于社稷不利啊。”
“殿下不起,自是有原因的,他也没有召见诸位,你们自个来此处等了个半天,还要催殿下,若是影响绵延子嗣,这可是大罪。”
夏老头抱着一只猫走来,出言如是说道。
说罢,他又喃喃自语了一句,“逼小两口生子嗣的是你们,如今他俩依你们所愿了,倒是来坏好事了,可见殿下怎么做,你们这些个老泥鳅都不会称心如意的。”
皇甫大人脸色一沉,没有再说话,倒是他身后的那些沉默的大臣们窃窃私语了起来。
有数落夏老头说话难听的,也有指责筎果迷惑君主,害得萧芜暝早朝也不上了的。
半梦半醒间,筎果打了个喷嚏,往萧芜暝的身上又贴紧了一些。
萧芜暝将被褥拉高了些许,盖住了她露在空气中的白皙的肩膀和手臂。
他耳力是极好的,外头说了什么话,他听得很是清楚,他眉头略沉,低眸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少女,眉目忽而舒展开,阖上眼眸,也陪着她睡了个回笼觉。
夏老头抱着猫儿在寝房前来回走了几回,时不时地附耳去听,却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他也倒是没有太过失望的神情,只是笑着摸着猫,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又是时候发挥老头我的本事了。”
下方有一个与他私交不错的大臣,拉住了他,问道,“你这么急匆匆地要去哪?”
“莫拉着我,我还要赶着去给殿下熬些补品,筎果那丫头也不能忘了,母体最为重要,从今日起,我还要日日给她把脉……”
他絮絮叨叨地抬步就走。
“皇甫大人,咱们还等吗?”这都等了一上午了,再等下去,可就要下午了,可怜见的,他们赶着上朝,到这会儿连口热粥都还没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