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灭袁家满门时,他的祖父已经被袁家逐出了家族,而后去了西闽辗转做小生意,时日久了,全家也就在那里久居下来了。
建袁国渠时,是所有袁家人都一起出力的,所以这水渠的建造方法被记载在了家谱中,旁系的袁家人的家中也有一份。
那袁家后人自称自己会建水渠,倒也不是不可信的。
只是他的来历不得不让人多疑。
若是没有什么,他为何要隐瞒自己是西闽人一事?
筎果打着哈欠,躺在了萧芜暝的腿上,“既然知道了他的底细,你预备怎么办?”
“建造水渠,是功在千秋的好事,既然他打着自荐的名头,又有真材实料,那就让他做。”萧芜暝为她摇着扇子,又道,“随后我命人再去找能工巧匠,但凡懂水利的,便让他们来,这样也避免那袁家后人搞什么小动作而我们不知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那名头是什么呢?”
无端端的再寻其他能人,这不是不给那袁家后人面子么,那人若是有意见倒也没什么,只是传出去的话,对萧芜暝的名声不大好。
萧芜暝冷笑了一声,“卞东国灭,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他这水渠是有问题的,那袁家后人想帮忙建,那就来,不愿意,我又不是找不到旁人。”
左右都是要建的,而那袁家后人必定是有猫腻的,不怕他摆架子不愿意。
筎果点点头,阖上眼眸,呢喃道,“我睡个回笼觉,吃午饭再叫我。”
萧芜暝好笑地看着她这个困倦疲极的模样,捏了捏她白皙软嫩的脸颊。
“你这是预备养好精神,以战晚上?”
“……”筎果突然睁开了眼眸,一个机灵就从他的身上坐起,“不不不,我月事来了,今晚只能休战了。”
岂料萧芜暝剑眉一挑,邪气地问道,“我记得三日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有……吗?”筎果干笑了几声,道,“定是你听错了。”
萧芜暝眼眸含笑地瞥了她一眼,笑而不语。
一如萧芜暝所料的那般,那袁家后人袁焕原本一听还要再另寻其他能工巧匠来助他建水渠,他是不愿意的,可当萧芜暝说出卞东国灭的因由,他只好说是祖辈建的水渠还很简陋,需要改进,便也愿意跟旁人一起建水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