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人,被皇甫孟佳亲自留下了。
那就是平步。
萧昱蟜前去找皇甫孟佳的时候,她正在留要走的平步。
与此同时,殿内。
“他还是去了皇甫府?”马管家皱着眉头问着前来回话的影卫。
见那影卫点头,马管家若有所思道,“小王爷虽不能成事,但他如此重情重义,于殿下而言,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看未必吧。”已经醒来的筎果颇为不赞同,“烦都快被他烦死了,重情重义是好,可他不辨是非,若是有人挑拨,将皇甫佑德之死一事推到了萧芜暝的身上呢?你觉得他会做什么?”
萧昱蟜虽与萧芜暝是血亲,可论起感情,萧昱蟜与皇甫佑德可要比一般的父子感情都要好,连皇甫孟佳都比不上。
总之,步步都是陷阱。
萧芜暝却是处之淡然,“预想没发生的做什么?”
他一手将筎果拉进了怀中,“你学谁不好,偏去学马管家爱操心。”
“我担心你。”
筎果担心的,不是萧芜暝会被人坑害,只是怕他难过,因为很有可能坑害他的人,是他的血亲胞弟。
她靠在萧芜暝的怀里,目光落在了案桌上那个青铜制的碗。
马管家顿觉无趣,趁着这两人没有注意到自己,和影卫悄然退了出去。
皇甫府。
“平步,你为什么不愿意留下?先前你这么表现,不就是想留在我手底下做事吗?”
平步背着包袱,身形一顿,转过身,看着面前这个温婉的女子,眼眸微眯的笑开,“我将皇甫佑德下毒谋害杜大人一事告诉你,不是想在你手底下做事。”
“那你是……”皇甫孟佳眉头微蹙,有些不解。
“良禽择木而栖,在下只是想看看左相是适不适合我卖命。”平步勾唇一笑。
皇甫孟佳的眉头蹙得更是紧了些,“你要走,所以你觉得我并不适合?”
“在外人眼里,你是个做大事的人,很多男子都比不上你,但是我倒是觉得,你是最为感情用事的人,又狠心,又不理智,不是在下要找的主子。”
皇甫孟佳看他说话时,低头看着抱在手里的那件旧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