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那是什么意思?”
筎果虽是问着萧芜暝,但她也不是全然想不明白。
许是这位百夷女子误会萧芜暝抢过荷包,是想自己收着,是对她有那么点意思在,所有她才会对着自己歉意地一笑。
二宝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殿下,小主子,可算找到你们了。”
“怎么了?”筎果看着满头大汗的二宝。
“马管家等着你们回去喝老鸭汤呢!”
筎果一拍脑门,“完了完了,我把这事给忘记了。”
她拉着萧芜暝就走,“快走呀。”
清贵的男子却是故意放慢了脚步,甚至将她拉进怀里,不紧不慢地道,“晚都晚了,早一些回去和晚一些回去也没什么区别,倒是你,别着急回去,摔了崴了脚的,得不偿失。”
这话虽是说得在理,可二宝还是默默地为马管家心疼了一把,这殿下就只知道疼娘子。
萧芜暝放慢了脚步,筎果只好也跟着走得慢些,二宝走得更是慢,跟在他们二人的后面。
经过一个小桥的时候,萧芜暝看见一个大肚子的妇人正牵着一个孩子往桥对岸赶过去。
那小孩拉着那孕妇,道,“娘,快一些,爹爹就在前面,你再不去看着他,他又要把钱送给那个百夷女子了。”
“他拿了我请产婆的钱?”那妇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怒了,还是伤心所致。
萧芜暝忽然停下脚步,喊住了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位妇人。
“这位夫人,请留步,在下有一法子,可帮你将钱讨回来。”
那妇人一听,自是停了下来,神情激动地看着他,“这钱都送进烟花女子的手里了,还这能要回来?”
萧芜暝摇了摇头,他拿出了方才百夷女子送的百布荷包,嗓音温淡低醇,“这是那百夷女子的东西,你用这个东西,不怕你夫君不听的话。”
为了得到百夷女子的东西,她家夫君自是什么条件都答应她。
那夫人将信将疑地将荷包收下。
萧芜暝扶着筎果,一步步小心地走下石阶,走了没几步,他又顿下,转过身去看着那还在原地看着那荷包发愣的妇人。
“我若是你,就用这荷包,让你夫君净身出户。”他的嗓音如清风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