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元祺从外面跑了进来,刚坐下,才拿起茶杯,一口都还没有喝下,就被钟向珊给一掌拍后脑勺上了。
“殿下,你别听他乱说。”钟向珊瞪了他一眼,也跟着落座,抢了他手中茶杯,一饮而尽,最后将空了的茶杯丢给了他。
最后走进来的是萧昱蟜。
相比较这两人的熟门熟路,萧昱蟜倒显得像是个外人。
他立在那里,行了礼,“见过王兄,小嫂嫂。”
筎果是这样性子的人,谁待萧芜暝好,她就待他好,谁惹萧芜暝不快了,她也瞧着那人不甚顺眼了。
是以如此,她只是淡淡地恩了一声,连客套的话都没有说。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萧芜暝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萧昱蟜看着他端起茶壶,亲自给寇元祺倒了一杯茶。
“王兄,我知道今日惹你不快了,只是男儿志在四方,王兄你心怀抱负,我也是。”
他话中意思说起来不过是四个字:将心比心。
筎果都能听出来的,萧芜暝自然也是。
他一开口,方才有些欢快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明明就知道萧芜暝心有不快,他还上赶着来,这行为在筎果的眼里就成了挑衅。
“你王兄也只是担心你。”筎果淡淡地道了一句,舀了一勺燕窝喂进了嘴里。
钟向珊附和道,“殿下请放心,只要小王爷在军中服从军令,我保证他不会有事。”
这三人在寝宫里又聊了一会,直到筎果打起哈欠了,才识相地退了出去。
其实筎果压根就不困,她屏退了众人,连马管家也请了出来。
萧芜暝为她铺好了床,对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我不困。”
可她明明就是边说边打着哈欠。
“这还不困?”萧芜暝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将她拉近了怀里。
“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我不光这会儿会想到失眠,连晚上也睡不好。”
萧芜暝叹息了一声,拿她压根就没有办法。
“你想知道什么?”线条干净坚毅的下巴抵在了筎果的肩膀上,宽厚修长的手覆在了她隆起的肚子上。
“关于你知道的萧昱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