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皇甫孟佳若只是一个臣子,若是能做到如此,恐怕不止是一个厉害就能说得过去的。
筎果静默了一会,命丹霜将最好的金疮药和与白玉膏送去皇甫府,以示她的歉意。
马管家颇为满意她这举动,摸着胡子道,“不错,不错,这样做是最好的,不失太后威仪,又显得你仁厚。”
丹霜送药去皇甫府时,聂玉书正写着药方子,“还好,那些影卫对你下手轻,伤得不是很重。”
便是行武之人,受影卫一棍,就会有内伤,更何况是普通人。
而皇甫孟佳只是背上有淤痕,并未皮开肉绽,向来没有那个人的旨意,影卫们是不敢如此的。
“殿下宽厚,待你很好。”聂玉书搁下笔,淡淡地道了一句,一双黑眸朝着屏风看了过去。
屏风后,皇甫孟佳正趴在床榻上,脸色惨白,满脸的冷汗。
“我知道。”她勾唇一笑,闭上了眼眸小憩,“外头的流言风语不好管,他若是明言不准传,百姓心中定有怨言。”
说及此处,她忽而脸色一沉,笑意全数。
可他也知道,百姓和群臣心中十分敬重她,今日却是以那样破绽百出的借口来责罚她,难道就不怕百姓也会有怨言,朝中站在她这一方的大臣反他么。
恐怕,他此计,破流言蜚语是其一,其二,是意在试探。
萧芜暝冷眼旁观,命人处置她,往后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萧芜暝心中是无她的,那些说什么她皇甫孟佳更为适合做后位的说法也就没人再提了。
可但凡会说这样话的人,其实心里都是有自己的思量的,或是想拉筎果下台,或是想推她上位,又或者,还有其他她没有想到的目的。
至于试探,她心头一惊,莫不是萧芜暝他看出了些什么。
她没有再说什么,聂玉书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隔着屏风看着她。
也许,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敢光明正大的窥觊于她。
一道冷清淡漠的声音打破了这屋内的寂静。
“左相大人,太后命我送来上好的金疮药和白玉膏。”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身红衣的女子款款而进。
皇甫孟佳虽是没有说什么,可眉头却是一皱,“丹霜姑娘来了,我府上竟是也没有人来通传,怠慢了丹霜姑娘,我日后定会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