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孟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煞白的脸色配上她欲说还休的神情,楚楚可怜,煞是无辜。
“这位大人,你为何要诬陷我?”
马管家和二宝站在后头,了然地望天翻了个白眼。
以往只当是这皇甫孟佳爱端着,没成想竟是这么会演,她这么会演,怎么不去戏台子上大戏去呢?
二宝如是想着。
“行了,狗咬狗一嘴毛,到了如今的份上,谁也说不清楚,讲不明白。”筎果瞥了他们一眼,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搭在隆起的肚子上。
她不紧不慢地道,“殿下出征在外,我也不想给他留有后顾之忧,此事哀家不会做大,但你们都给哀家收敛着些,明日就去做苦力建水渠,等殿下回来,再另行处置,说不准殿下见你们秋日里都被晒黑了,心一软,也就不深究了。”
建水渠这档子事情,不是他们这些锦衣玉食惯了的大臣们做得了的。
可他们闻言,却是对着筎果不住地磕着头谢恩着。
毕竟殿下的雷霆手段,他们为人臣子者是见识过的。
筎果虽是罚了他们,可也为他们想好了后路,待萧芜暝凯旋归来后,本就心情不错,再加上看到他们都去做了苦力,这罪自是免轻了一些。
何为恩威并施,这就是!
筎果没有深究皇甫孟佳,却没有轻饶过她。
“左相,哀家觉得,你该好好反思了。”她的语调极软,还带着些许的笑意,可入耳却是让人觉得凉意阵阵。
“臣……知错。”
“那你说说,你都错哪了,让哀家听听,你是不是真知错了。”
皇甫孟佳轻咬着下唇,向来巧言令色的她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若筎果指的是方才这些大臣指认她是幕后之人的事情,她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可除了这事情,也没有另一桩事情了。
筎果笑盈盈地看着她,没有要逼迫她,为难她的意思在。
见她说不出来,就好心为她解围,虽然这个坑是她筎果亲手给挖的。
“左相,哀家觉得你为人处世,有很大的问题啊,若不是平日里没有与诸位卿家好好相处,怎么会被他们……”
剩下的话筎果没有说下去,可没有说的话比说出来更让人意味深长。
筎果叹了口气,“罢了,哀家也不说你什么了,自来在旁人的眼里,你要比哀家懂事会做人的多,想来,哀家也是没有什么好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