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是西闽国的毒蛇!别过来,别过来。”
他惊叫着坐在地上蹬着腿,神色恐慌。
普通的老百姓怎么会认得西闽国的赤蛇呢,这李铁说常与西闽国人做买卖,由此可见,说的是真话。
皇甫孟佳瞥了一眼那赤蛇,上前道,“说来也奇怪,小殿下你在北戎庄子里时,养蛇为生,养的也应当是一些北戎才有的蛇,你这么宝贝的赤蛇又是怎么来的?”
萧昱蟜将那通体血红的赤蛇塞回了小竹楼里,笑着道,“就是在山上捡的,瞧着它好看,所以宝贝着,左相你忘了?我捡蛇的时候,你也在旁,还吓哭了。”
皇甫孟佳脸色一沉,不再看他。
“殿下,此事疑点重重,还请殿下严查。”
萧芜暝还没有说话,萧昱蟜却是又道,“我赞同,既然要严查,不如交给右相大人去查,左相你还是避嫌的好。”
“你什么意思?”皇甫孟佳轻咬着唇,看向他。
萧昱蟜就立在那里,不紧不慢地道,“我送这青铜器具给王兄之前,曾拿到你府上去给仲父看过,你也在场的不是吗?”
“我在场又如何?我怎么会想到你心里藏有害人之计?”皇甫孟佳身前起伏的很是厉害,“我若是一早就猜到了你的念头,又怎么会到今日才说?”
“这我怎么知道?”萧昱蟜耸了耸肩,又道,“更何况,是仲父说北戎李铁家的青铜碗是最好的,西闽皇室的人都用,建议我去买来送给王兄。”
他逼近皇甫孟佳,“是仲父说着器具不错,所以我才不惜千金买来的,若是你觉着我有心要谋害王兄,那我倒是还觉得仲父用意不轨,且你是他女儿,你怎么会不知他的打算。”
“我的确不知!”直至她开了口,皇甫孟佳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地几乎不受控制。
也不知她这是被气极了,还是因为萧昱蟜咄咄逼人地让她害怕。
“你说不知就是不知,那我说不知,你为何却不相信呢?”
“因为你!”皇甫孟佳倒吸了一口气,硬是将话憋了下去。
再说下去,可就要露馅了。
萧昱蟜轻蔑地一笑,“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无从得知,但是我却是知道你为何要在此时来对我犯难。”
“哦?”萧芜暝的手支撑着线条完美的下颚,剑眉微挑,似是听到了这里,终于起了兴致,“那你来说说。”
“王兄,你以为左相为人如何?”萧昱蟜不说,反问了一句。
萧芜暝思量了一会,道,“学识渊博,为人冷静理智,不偏不倚。”
“是了,冷静理智如她,又怎么会做出明知自己不懂武的情况下,还冒险入宫护太后?”
萧昱蟜指着皇甫孟佳,道,“她心中早有底了,知道以她的能力是护不了小嫂嫂的,可她还是入宫了,依我看,就是来摆个态度表忠心的。”
“小王爷,你说这话可就过了啊,左相大人的忠心难道还要怀疑吗?”有人不服,站出来说话。
是啊,这些群臣里,除了寇元祺这等与萧芜暝十分亲厚的人外,也就皇甫孟佳最为忠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