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提起自己是皇甫佑德栽培出来的。
无论皇甫佑德信不信那个人不是他杀的,皇甫佑德都不会去动他。
原因很简单,他是皇甫佑德一生的心血,毁了他,就等于毁了皇甫佑德余生的希望。
“难道是他?”皇甫佑德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眸色忽然变得阴鸷。
萧昱蟜从未在他的脸上看到他这么阴狠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道,“仲父,你想到了谁?”
“与你无关。”皇甫佑德瞥了他一眼,从袖中拿出了一柄匕首,将绑着他的绳子割开。
萧昱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又道,“我看这人十分的阴险,他故意杀了仲父你的人,目的就是让我们互相猜忌,反目成仇,只是……谁会这么做呢?”
“洛易平。”皇甫佑德阴沉沉地道,“一定是他。”
萧昱蟜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他一直都知道仲父与北戎国主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甚至他诈死后,也是在北戎国躲了一阵子。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仲父居然跟洛易平那个阴险小人也有来往。
“他?”萧昱蟜当下心生一计,忙问道,“仲父,你怎么确定是他?”
“一定是他!”
皇甫佑德冷哼了一声,“难怪,他一直献殷勤,出力还出人,甚至不惜派出自己的女人花漫来助我,原来他是想捡漏。”
“花漫?”萧昱蟜眉心跳了跳,“难怪仲父当初要我不惜与王兄作对,也要救下花漫,原来他是洛易平的人。”
哪有什么一见钟情。
都只是他当时做戏给人看而已。
不过那个时候,他是真的不知道花漫跟仲父之间,还夹着洛易平这一层关系。
他一直以为,花漫是仲父的细作。
皇甫佑德回过神来,拍了拍萧昱蟜的肩膀,语气要比方才和善很多。
他说,“蟜儿啊,仲父方才是被气糊涂了,你别放在心上。”
“自然不会。”萧昱蟜微微一笑,眉眼却是一沉,“不过洛易平这人,一定不能放过他。”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道,“仲父,你可把我告诉的作战计划,也告诉了他?”
“也说了!不过他是什么部署,我倒也不是很清楚,总之,一切小心行事。”
萧昱蟜点了点头,“仲父,我得马上回去了,若是我的人发现我不见了,恐怕会闹出乱子来。”
皇甫佑德微微颔首,忽然指着东边,“无良国主的寝宫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