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最好的出兵借口。
征伐沧南,是为了沧南的百姓。
任凭谁也不能说一句元辟国的不是。
巫马祁转头看向萧芜暝,眉头紧蹙,神色有些凝重,“或许会有更好的办法。”
“你有主意?”萧芜暝睨了他一眼,眸色微凉。
他很清楚巫马祁做了什么事情。
巫马祁愣了一下,慌神地摇了摇头,“没有。”
萧昱蟜一进门,就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轻咳了一声,整个人立在了门口,“巫马先生,你为什么要帮卫馥璃?”
就算是爱慕一个女子,也不至于盲目至此,尤其这个人还是巫马祁。
他信天命,五国归一,这是他爹算出来的,理应他早已清楚才是。
萧昱蟜身上的余毒未清,脸色还有些苍白,站在那里总觉得他随时会倒下。
筎果拉出了塞在案桌下的椅子,让他坐下,而后撑着下巴看向了巫马祁,萧昱蟜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卫馥璃想做什么,大家其实心里都很清楚。
巫马祁微叹,侧过身,目光悠远地看着窗外。
“她只是一时被蒙蔽了。”
萧芜暝冷哼一声,并不赞同他这个说法。
一时蒙蔽?
若用这个借口,那恐怕天底下就没有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了,都是被蒙蔽了心智而已。
“有些人是一时想歪了,有些不是。她本性不是如此的。”巫马祁眉头微拧,倚在窗边,看向了萧芜暝。
“其实当年沧南国的国师并没有算错卦,卫馥璃的命格本就是凤女的命格,一生风光,只是后来她的命格被人破了,使她心智蒙蔽,所以才变成了今天这样。”
巫马祁顿了顿,又道,“当年若不是她的一个馒头,我恐怕早就饿死在街头了,我欠她一条命,若是抓了她,可否交个我处理,我用自己的性命担保,她不会再做出危害你们的事情。”
筎果和萧昱蟜一道把视线从巫马祁的身上移到了萧芜暝的身上。
案桌上的紫金香炉冉冉飘出的白烟随风而散,殿内安静了片刻,萧芜暝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只许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