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将果肉递了过去,在果肉还没有碰到他的薄唇前,他就已经撇过头去了。
“你怎么不吃?”筎果趴在他的后背,又将果肉递了过去。
萧芜暝蹙眉地盯着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果肉,最后还是拗不过她,闭了闭眼睛,张嘴就吃了进去。
他几乎没怎么咬果肉,一下子就吞了进去。
“酸吗?”
萧芜暝睁开眼眸,对上她笑得有些顽劣的娇俏脸蛋,思量了片刻,还是道,“酸。”
若他再说一句不酸,恐怕筎果还会在塞一块果肉给他。
“底下的人是怎么办事的?没有长熟的果子也敢拿上来?”
约莫是酸到他心里去了,萧芜暝头一次有了要找下人算账的念头。
“殿下不是就好这口的么?怎么还嫌酸?”
树上隐隐传来声音,两个小皇子仰头看着自己身后的那棵树,忽然蹦跳了起来,指着树喊道,“破浪叔叔,下来……钓鱼。”
“不了不了,我不会钓鱼。”
钓鱼这么闲情逸致的事情,最是适合殿下和小主子,他去凑什么热闹。
破浪对着他们两个小屁孩摆了摆手。
一低头,他却是看见了自家殿下愈发难看的脸色。
额……难道他刚刚把在心中腹诽的话给说出来了?
破浪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从树上飞了下来,跪在地上,“殿下,我错了。”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睨看着他,眸底没有半点的温度。
破浪方想抬头看他,目光一触及他的视线,整个人就慌了。
殿下这是生气了。
可其实他说的是大实话啊。
殿下就喜欢又酸又涩,尚未长成的果子,这没错啊。
“给寡人退到五百米之外去。”
破浪应了一声,快步离开。
还在筎果愣神之际,萧芜暝已经从她的手里拿走了果盘,借着冷清的月光,看着那果肉,眉头蹙得很紧。
怎么会有这么酸的水果?
筎果还想着破浪那话里的意思,就听萧芜暝问他,“是谁呈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