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暝的武器都是绝好的,就如这匕首,在出鞘的一瞬,就能见血。
筎果听见洛易平嘶了一声,收回了手,她却要比方才还紧张害怕。
“我不会跟你走的。”她的嗓音紧绷,带着几分的颤抖。
筎果知道,只要她一喊,影卫就会来救驾。
可屋内还有她的两个儿子,万一洛易平拿他们两个做挟持逃命呢?
比起控制她,很显然这两个小孩子做人质更好。
还有丹霜。
她一直都是在屋内候着的,能让洛易平登堂入室,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出了意外。
“筎果,你还要天真到什么时候?”
洛易平的声音里终于带了一丝的愤怒,“你要不要出宫去看看你守护着的雍城百姓?你要不要听听他们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萧昱蟜的事情,她听说了。
只是因为马管家不想让她知道,所以她才故作不知。
洛易平冷笑,“不,你不知道。”
“夫妻一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吗?”
闻言,筎果有些微愣地抬眼去看他。
她的视线被幔帘遮住,看不清洛易平的神情。
筎果猜不透,这个人究竟是在气什么?
“在你的心里,我卞东的百姓就是刁民,那萧芜暝的子民呢?大难临头,不也是要把你推出来?”
筎果一愣,有些事情早就在她的心里尘归尘土归土了,却没有想到洛易平居然跟她计较了起来。
他有什么颜面站在这里,理直气壮地跟她说这种话?
她的嗓音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也许是被他提醒回想起了一些并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事情,我看得很多,稀疏平常的事情而已。”
筎果的语调里含着些许的笑,“更何况,这事情是发生在我的身上,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其实很想再说上一句,当初你不也是这样对我的么。
但她没有说,没有说的原因很简单,她怕这人会以为她对他还有着什么遐想,才会说出那样怨念的话来。
洛易平站在床榻前良久,沉默不语。
筎果思量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丹霜呢?你又把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