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馥璃被巫师夺走了精气，等她醒来的时候，也已经是第二日了。

巫马祁打来了水，她在铜盆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一下子就疯了。

萧芜暝知道后，没有再对卫馥璃下手。

让一个最重样貌的人变成了一个韶华不再的老太婆，这样的卫馥璃，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至于丹霜，萧芜暝让她养好伤后，就守在寝宫门口。

原本，他就只是想重罚一下丹霜而已。

筎果待她亲如姐妹，他不会真的拿她怎么办的。

“怕你跟我闹，我已经让丹霜回来了，就在门口候着，你一醒来，就能看到她。”萧芜暝牵着筎果的手，轻轻地说着话，“马管家因为担心你，生了病，现在还没转好。”

“浥尘和暮归都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

无论他说多少的话，那个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就是那么沉睡着。

“你这么安静，会让我以为还在上一世。”

那一世的筎果比较沉稳，不过是她装出来的。

因为所有人都告诉她，身为棺材子，就要小心谨慎，切勿出头，身为齐湮公主，必须举止大方，身为沧南的太子妃，皇后，一言一行都不准出格。

这样的筎果，他最讨厌！

因为她没有随心而活。

可太随心的筎果，他会害怕。

“巫马祁说，人只有三世，筎果，我们只剩下这一世了。”

萧芜暝低低的笑着，“你一定会反驳我，我们还有会下一世，可是你不知道，没有了，这是最后一世。”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透在纸窗上的轮廓都能看得出他有多悲痛。

“第一世，你生了我的气，生生世世都不要再与我有任何的牵扯，所以第二世，我重生了，想要对你好，什么都依着你，不敢强迫你，却没有想到就真的如了你的愿，那一世的你与我再无任何的关系。”

“你不知道第一世的事情，你是从第二世重生的。”

而他这一世没有重生，是因为当初生死一线，闻了犀角粉的香，才想起了前两世。

萧芜暝的视线落在那个紫晶香炉上，他的目光有些不安。

他不知道，筎果会不会跟他一样，会忆起一些尘封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