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如此坚定，还带着鼓励，话又说到了这个份儿上。

四爷知道，他若是再反驳就辜负了她。

刚才他请旨的时候皇阿玛的神色已然不好了，又有这两次的打断……

四爷将头低了下去，声音略显沉闷地谢了恩。

皇上的表情这才算好了。

爽朗的哈哈笑了几声，便决定了日期。

三日后，进府。

年氏父子跪恩，顾悠然一直跪在地上，也配合着四爷，坦坦荡荡的谢恩。

下了朝，一片恭喜之声环绕着四爷。

既是被赐了婚，纵使他不喜欢年清蝶，可年遐龄和年羹尧都是他的得力干将，他不能伤了他们的心。

四爷言不由衷一一致谢。

只是神色格外的清冷，看不出一丝喜气来。

众人只以为是四贝勒爷平常也是如此，没看出一丝异样。

顾悠然在四爷的身旁微微淡笑着，四爷却看得难受不已。

她现在任何大度的神色在他心中都如同刀割。

四爷实在难以在这样的环境下再装模作样下去，跟各位官员匆匆道别，护着顾悠然出了宫。

坐在马车上，四爷不能理解顾悠然为何会这样做，忍不住地问道：“然然，你为何要替爷领命？爷是可以拒绝的……”

虽然会就此伤了皇阿玛和年氏父子的心，可比起然然在他心中的地位，这些人他都可以不在乎。

她生产的时候他就在想，若是她就真的这么去了，这个江山他夺着都没意思了……

顾悠然微笑着用双手抱住四爷的手，面容平和怡静，“爷，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您护着我，我也要护住您的理想。”

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四爷一愣，竟不知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