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性的注视下，我这才看出来，他虽然境界很高，但实际上，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这个武当的老头儿，单纯看面相，活不过三天。

因为他的脸上，已经遍布死人斑，甚至延生到眉际。

玉虚子这一咳嗽，引我们上山的那个老头儿，立即过去帮他拍背，并低声问：“祖师爷，你没事吧？”

祖师爷……

好吧。

见玉虚子没法说话，七杀圣君开口了：“你与紫幽侯约战的事情，不光我俩知道，整个江湖，都已经传遍。”

恩？

“天下皆知？”

“没错，天下皆知。”

“为什么？”

“九头火鸟说的。不光这样，你杀西岐狐王全族的事情，也已经天下皆知。”

我笑着摇了摇头：“什么杀西岐狐王全家，那是说着玩的，这你们都信？”

当时我感应到雪狐躲在火女的床下，便伪装成花小骚，假意说路过西岐，将狐王全家杀了，逗逗那只小狐狸呢。

七杀圣君一怔：“狐王全家，不是你杀的？”

“当然不是。”我随即否定，不过立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差点跳起来：“西岐狐王全家，死了？”

“是的，除了呆在非人间的那只小狐狸，没一个活口。”

这！

我忆起当初银狐和雪狐母女俩站在一起、宛如姐妹的模样，叹息了一声，有些惋惜：“我没杀他们。”

七杀圣君点点头：“我信。”

“这事情与我无关，随便找人调查一下，应该就能查到凶手的，毕竟银狐王，也是金丹期的高手。”

“哪又如何？”

他伸手挪动了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现在，你杀死狐族全家的事情，天下皆知。而那只雪狐，更是直接拜在紫幽侯的门下，认地藏为师，随他学剑。”

我摇了摇头：“这事情，找出真凶，给她解释一下就行。再说了，地藏都杀不死我，即使她与地藏学剑，又能奈我何？”

七杀圣君笑了笑：“你真以为，地藏杀不死你？”

说着，他忽然对着空中挥了挥手。

只见悬浮在头顶的那些信仰之力，忽然之间，尽数凝聚，隐隐变化！

然后，被他轻轻一指点落，再度散开！

看他驾轻就熟的样子，居然……也能使用信仰之力！

这么说，七杀圣君的境界，也已经达到散仙境？

同样的，地藏和七杀圣君同属十大高手，这么说来，地藏也是散仙境？

如果地藏是散仙境，他确实，有杀死我的实力。

七杀圣君的下一句话，更是犹如雷鸣，响起在我耳边：“江湖之中，十大高手之名，绝非浪得。随便一个，都能轻易跳过金丹境，进入散仙境。”

我去！

这倒是个惊天秘闻！

果然，在这个天地间，还存在着其他的散仙境！

“可你知道，为什么大家不进入散仙境，而是利用各种手段、停留在金丹境么？”

这确实是个疑问，因为一旦进入散仙境，寿命至少延长千年以上，可不是金丹境的几百年寿命可比。

“为什么？”

“因为，这是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