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名要小和尚?你说国师的那个师兄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回去的路上,程玉一直在琢磨这事。
“看出什么来没有,不好说,但是怀疑肯定是有的,毕竟小和尚出手的那下,力量太不可思议了。”梁午认为无涯是怀疑到天神上面来了,否则,不会指名要人。
程玉叹了口气,“本想过几天安生日子,可这些人还没完没了了。”
梁午瞅了她一眼,“这事你完全可以不管啊,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反正我们是要离开的人,管得了一时,也管不了一世。”
程玉扭头看他,“你认真的?这事我们既然插手了,中途撒手不管是不是不太好啊?做事总要有始有终比较好吧?”
梁午瞪了她一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那个小白脸皇上,还有那个阴魂不散的姓谢的。”
这都那儿跟那儿啊,程玉在心里吐糟了句,“你瞎说什么呢?我心里除了你还有谁?”
“那你还想有谁啊?”梁午虽然如此说,可神色却已好了不少。
程玉问,“那这事怎么办?”
梁午瞥了她一眼,“还能怎么办?找个时间告诉那个皇上谢家的意思呗。”
程玉愣了下说,“意思就是说你要插手帮着皇上抵御国舅爷了?”
梁午哼了声,“我不是帮他,我只是不想我们住的地方弄的乌烟瘴气的,对了,还有马叔一家,那一家子都是朴实的善良人,对我们又很不错,我是不忍看他们背井离乡。”
程玉嘴角弯起一抹笑意,死鸭子嘴硬,就知道他不可能不管,别看整天霸道的跟个土匪似的,但真是到了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上,即便没人找他,他也会插手的。
两人回去的时候,带回家不少的菜,程玉准备调锅汤,然后一起吃火锅,好吃又省事。
都要吃饭了,小马才从外边回来。
“快洗手吃饭,嫂子做的火锅,可好吃了。”小马媳妇忙站起来给他端水拿布巾。
小马满面红光的,视线根本就不在吃上面,胡乱洗了把脸就坐了下来,激动地看着一桌子人,“你们知道我今天见着谁了吗?”
“考察的官员?”小马媳妇说。
“不是。”小马摇头。
“难道是你考过了?见到了要对你委任官职的官员?”马婶眼神里带着期盼。
“有点那意思,但还是不对,算了,我还是告诉你们吧,否则你们就是猜到明天也猜不出来,我见到皇上了。”
小马激动地搓着手,等着看大家震惊的表情。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大家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太多的反应,该干嘛干嘛去了。
“你要是能见皇上,那我还能见玉皇大帝呢?”老马怼了儿子一句。
“我真见了皇上,皇上还跟我聊了好一阵呢,不但聊了我文章上写的内容,还问了我家里的情况呢。”小马忙说。
“儿子啊,不要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了,咱们家上数几代都没出过当官的,祖坟上就没冒过那股烟,你也甭编那些来哄我了,没选上就是没选上,不行,就来书肆帮忙,总归饿不死。”老马才不信呢,皇上那是多尊贵的人,当官的都不一定见得着,更何况什么都不是的人。
“你这明显是瞧不起你儿子吗?”小马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皇上真见了我,还跟我说了国舅爷带军队攻打京城的事……”
跟他说这事?程玉和梁午不由对看了眼,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
“……说形势危急,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让我们都想办法呢。”小马看着老马,“这些我能编的出来吗?”
“攻城?这么大的事皇上会跟你说?你当你是谁啊?”老马哼了声,“还不知道你是从那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呢?”
小马把拿起的筷子又给放了下来,“我是听来不少的小道消息,但那都是跟皇子的妃子玉妃有关的,皇上为什么跟我说这么重要的事?对于无财无势的我,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老马问道。
“就是皇上看到我身上的才华,觉得我是能力挽狂澜之人。”小马严肃地说。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一桌子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那咱们这皇上可真够愁人的。”老马叹了声气,“把石头看成金子,这眼神该多不好使啊。”
“你……”小马气的不理他爹了,而是转头看向自家媳妇,“媳妇你说?”
小马媳妇吭哧了半天才说,“夫君在我心里自然是极好的。”
小马白了媳妇一眼,接着看向程玉和梁午,“梁大哥,梁大嫂,难不成你们也认为我是在说谎?”
程玉笑着摇头。
“大哥信你。”梁午说。
小马就差没热泪盈眶了,正要跟他说说见皇上的事呢,谁知人家根本不关心这事,反而问起无关紧要的事,“对了,那个有关玉妃的小道消息,都是什么啊,说来听听。”
程玉满头黑线,“小道消息,自然不大可信,还是说说见皇上的事吧。”玉妃的话题那就是个坑,还是说点别的好。
可小马不明就里啊,不赞同地说,“你们别看不起小道消息,小道消息往往才是真实的,反而是那些公布出来的才有虚假。”
“有道理,那你赶紧说说。”梁午看了程玉一眼,催促。
“玉妃?不就是前段时间皇上刚从民间纳的妃子吗?”老马抬头,“后宫的事你也敢说,你活腻歪了是吧?你是想拉着咱们一家跟你陪葬咋地?”
“你懂什么?”小马哼了他爹一声,“这玉妃可不是皇上真正的妃子,是假扮的,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而来,人家是有自个儿丈夫的,这次国舅爷造反,那全是依仗了他们,若没有他们,现在宝座上坐着的一准是国舅爷。”接下来,小马便把自己听来的说了一遍。
大多都是怎么对付国舅爷和他的叛军的,传到小马这里,已经不能用夸大其词来形容了,把程玉一家子完全神化了。
“听你这么一说,这玉妃真够厉害的,这要真是皇上的妃子,那也挺不错的,这样以来,国舅爷就没那么可怕了。”老马听完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梁午的脸色黑了一层。
小马说,“谁说不是呢?我想朝里的大臣应该没少这样建议皇上。”
“如此能人是要留下。”老马说。
梁午看向老马的目光那叫一个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