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状元(1)(1 / 1)

第449章 状元(1)

春闱之后,刘家公子就一直没有再来谢家,如今他已经是状元的身份了。入了翰林院当了翰林编修,正七品。自然是没有那么多空闲来刘家给谢太医干活了。

谢茯苓这几日有些心不在焉的,即使每日都陪在马上要出嫁的长姐面前,脸上也没有多少的笑容。

“茯苓,你这是怎么了?病了吗”谢大公子皱着眉头低声问道,“看你精神不振的样子,是没有睡好吗?”

谢茯苓轻轻地摇头,“哥哥,是我心里觉着不舒坦。刘公子已经有十天没有来咱们府上了,你说,他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她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我是不是不该给他送东西,显得自己特别不知轻重,特别轻浮。让他瞧不起了。哥哥,你说他以后肯定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的。我是不是根本就配不上他。”

这些日子,谢茯苓倒是被谢大公子和谢夫人轮番给说服了,俨然是对刘家公子上了心。

谢茯苓无奈一笑,脸上多了一丝落寞,她不过是一个太医的女儿。别人看来,她谢茯苓这样的身份,怕是真的不高。连个九品官员的女儿都比不得。又如何能够和京城世家的那些高门女子相比。

“胡说八道什么呢?哪里有贬低自己身份的?”谢大公子冷哼一声,“我妹妹是这么聪慧美好的姑娘,谁敢嫌弃你。茯苓,一个人若是真心待你,便不会在意你的身份。”谢大公子认真地说道。

谢茯苓苦笑一声,“哥哥,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刘公子心里有别人。我也知道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谁。所以,我知道自己和他心里的姑娘相比,真的是比不上。可是我一直都觉着他很好,他说话永远都是那样的温柔,他会一直都惦记着给我带丝线,也会告诉我一些趣事。在他的眼中,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妹妹了。”

谢茯苓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哥哥,我原本也没有对他又什么想法。我也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哥哥。可是你和母亲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他和我很般配,可如今瞧着,我倒是配不上他了。”她浅浅一笑,“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

谢大公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真的是一个傻丫头。”他轻叹一声,“行了。你若是喜欢他呢,就想办法告诉他,若是他对你并无任何的意思,茯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反正,这京城又不是只有刘公子一个男子了。”他的妹妹还真的不愁嫁。

谢茯苓抿了抿唇,摇头,“还是算了,我可没有勇气等着被人拒绝。”她浅浅一笑,“反正我最小,父亲和母亲也不愁我的婚事。等我再大一些,母亲想让我嫁给谁,我便嫁给谁。”

谢大公子点了点头,“行呀,我就怕到时候母亲给你挑的人,你不愿意呢。”他唇角上扬,笑着说道,“时辰不早了,你也回房早早歇着吧。说不定,明日,你的刘公子就来府上了呢。”

谢茯苓叹了一口气,“他才不会来呢。要来早来了,这放榜都这么久了,也没有见他来。去了翰林院更加没有见到他来,可见他并不像来我们府上。”谢茯苓她便起身离开了。

回到房间,谢茯苓坐在窗前,托着下巴,看着烛光发呆。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刘公子上心的?是他给她带了丝线?还是因为他很又才华,长得又很好看。

谢茯苓也想不明白,就因为自己母亲和大哥天天在她的面前念叨念叨,她怎么就就对刘公子上心了呢。真的是因为他那张好看的脸吗?可是,从小到大,她见过比他好看的男子多了去了,她也从来没有动过心呀。

谢茯苓一向都是一个坦率的姑娘,她喜欢刘公子便告诉了自己的父母,故而家里人都有事没事地拿着这件事情嘲笑她,戏弄她。可是,她并不觉着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怕是隐藏着,也藏不起来的。

谢茯苓也知道他写的字很好看,知道他的学问很好,也知道他很受京中各府的世家姑娘喜欢。她更加知道他如今是朝廷中的后起之秀,不用十年,他便能够走得更高,更远。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要是她从来不曾遇到过他就好了,也省得自己这般地烦恼。到了及笄,听从父母之命,随便嫁一个老实的男人,平平凡凡地过一辈子就好了。

刘家,刘公子的书房内,刘公子把一个锦盒交给了小厮,“明日,把这一份谢礼送到谢府,交给谢太医。”若是没有谢太医,没有谢家人的开导,他这一次是绝对不会高中的。

小厮点了点头,“知道了公子。”小厮恭恭敬敬地退下,离开。

刘浩瀚“恩”了一声,“你下去吧。我不用你伺候了。”他拿出一本书册,仔细地看了一会,随后眼睛却落在了书桌上的那一个丝线打的两个络子上。他没有给把这络子给他妹妹,而是挂在了笔架上。

刘浩瀚轻轻一笑,倒是没有讲过这么手巧的姑娘,几根丝线就能够给打出各种各样的形状的络子来。惟妙惟肖的,格外地好看。他还真的很少看见手这么巧的姑娘。

他如今已经入了翰林,他的婚事也成了他母亲的一件头等大事了。他也明白,娶亲他是逃不了的。哪怕,他心里再不愿,也是早晚的一件事情。

刘浩瀚叹了一口去,自从知道她快要成亲之后,他想起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反倒是谢家那个明媚的小姑娘,倒是时不时地会跃入他的脑海。

刘浩瀚苦笑一声,轻轻地摇头。伸手拿起了那个用丝线打的络子,仔细地看着,唇角上扬。他也听谢太医玩笑地说起过,说起,这个丫头似乎对他有意。只是,他当时不过是淡淡一笑。没有放在心上。他想,在他的心没有被彻底地清理干净之前,他不会接受任何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