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赑屃的话，还有之前得到的线索，宁清颜脑海里几乎已经复盘了整个经过。

一切的起因，恐怕还是那个不人不鬼的家伙，无意中闯入了虚空界开始……

那一次，只是赑屃某次苏醒之时，那人恰好也在无妄之森，然后在赑屃苏醒时，显像了虚空界，他也被吸进来了。

在这个虚空界中，他发现了鬼族的秘法。

通过手札，自学了鬼族秘法，结果也不知道是手札上的记载有问题，还是他修行出了岔子，总之变成了这个不人不鬼的模样。

这个过程或许都在虚空界中发生，又或许有部分发生在他离开虚空界后发生。

只怕，他是糊里糊涂的进入了虚空界，又糊里糊涂的离开。

但是这个经历，让他确定了无妄之森有着‘秘境’的存在，里面有着极大的机缘。

而后，中间或许发生了一些别的事，导致他这个秘密，被一个中都的大人物知晓，并且那个大人物拿捏了他，让他为自己效力，且继续寻找‘秘境’。

那个大人物的身份很神秘，连这个家伙都不清楚。

为了保命，又或是为了别的不能违背的原因，他这些年来一直藏在无妄之森中。

一方面是继续寻找秘境，另一方面就是修炼鬼族秘术。

但是，无妄之森实在是太大了，靠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将每一个地方都搜查一遍，甚至掘地三尺。

所以，他想到了帮手。

他得到的鬼族秘术中，应该有记载着简单的傀儡术。

之后，便有了炎豹军的失踪。

那么多炎豹军，最后宁清颜却只看到了那么少的人，恐怕剩下的大多数人都在他修习傀儡术的过程中魂飞魄散了。

宁忱琅无意中察觉到了炎豹军失踪的部分秘密，也成为了他的目标。

再之后，又过了几年，他依然没有找到‘秘境’，中都的那位‘大人’应该催得越来越紧，这才让他不得不把南照的蛮子们拉进来。

宁清颜眸光轻垂，不断的还原当年真相。

那个家伙这些年一直修炼鬼族秘术，但鬼族的秘术又岂是一个普通人族能修炼的

所以，他才会变得不人不鬼的样子，而且记忆已经开始出现混乱，模糊。

从他的记忆中，宁清颜只是大概知道了他要做什么，还有他背后有人。

可那个人到底是谁，宁清颜不知道。

宁清颜眨了眨眼，将一切猜测和真相都压下去。

此时她的思绪有些沉乱，这是她以如今弱小之躯，强行摄取他人记忆的后遗症。

“宁主，请重新血契我。”赑屃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语气中充满了恳求之意。

可以说，这是它的执念了。

否则，它不会等待宁清颜千年之久，早在解除血契之初，它就自由了。

宁清颜感受到了它的真心，却还是在它的期待中缓缓摇了摇头。

“宁主！”

“你先听我说。”宁清颜抬手打断赑屃的话。

赑屃立即安静下来。

宁清颜摊了摊手，叹息道：“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这转世之躯，还暂时不能修炼，现在进行血契，对你我都毫无益处。”

赑屃的虚影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它的眸光凝聚成线，落在了宁清颜身上。

“坤元体！”赑屃震惊的道。

宁清颜笑了笑：“你看出来了。”

“……”赑屃。

宁清颜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