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大姑娘,那邹恒嘴硬得很,我们审了一宿,各种刑具都用上了,他硬是不招。”
这么能扛?谢悠然皱眉,看样子,这是块硬骨头。
张了张嘴,她刚要说什么,就见一个衙役过来禀告:“石捕头,韩捕快回来了。”
墨辞?他回来了?谢悠然和石虎都惊讶地抬起了头。
回廊那头,韩墨辞风尘仆仆,正大踏步而来。
他是快马加鞭,连夜赶回来的,没日没夜,不停赶路,中间跑死了一匹马。
他们骑的都是衙门里养着的马,都是些普通的品种,不是汗血宝马,不能日行千里。
可他心里焦灼,惦记着谢悠然,生怕她遇到危险,所以日夜赶路,一刻也不停歇。
马儿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劳累?跑了一日一夜之后,就口吐着白沫,倒在了地上。
不得已,韩墨辞在驿站歇息了两个时辰,重新买了一匹马上路。
就这样,去的时候用了五天的路程,回来的时候,他只用了三天。
刚进城,就听街头巷尾人们都在传言,说官府海捕的案犯邹恒试图刺杀谢记的东家大姑娘,结果反被大姑娘给送进了大牢里。
他揪着一颗心,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匆匆打马就去了谢记 。
谢悠然不在。何海说,大姑娘去了县衙,他便又匆匆赶回了县衙。
从来没有哪个时刻,如现在这般,急切地想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在大街上打马狂奔,一路引来无数人的注目。
大家还以为他发生了什么大事,纷纷给他让路。
就这样纵马由缰,一路狂奔到县衙门口,下了马,连马绳都顾不得栓,他就匆匆奔入了衙门。跨门槛的时候,由于心急没注意路,还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跤。
迎面抓住一个门子,他张口就问:“谢家大姑娘呢?”
门子道:“和石捕头在后堂。”
他松开手,往后堂狂奔。
终于,他看到了她。
她和石虎正在说话,言笑晏晏,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并无一丝异样和不妥。
那一刻,他心头如大石落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来。
他本来面色疲惫神情焦灼,一双剑眉紧紧地蹙在一起,眉宇间写满了担忧和焦急。
可是,在看到谢悠然的刹那,他紧蹙的眉心却骤然松开了,眸子里瞬间光芒大盛,灼亮得仿佛能点燃整个世界。
此刻,就像跋涉过了千山万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样,一颗心尘埃落定。
还好,她没事!
他旋风般而来,几步奔至谢悠然面前,然后,不顾外人在场,一把就将她拥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