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帝无极直接长袖一甩，原本的黑色夜行衣立刻变成了白色的锦袍，脸上的黑色面巾消失，就连狰狞的伤疤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冠玉的面容。

夜如歌直接看呆了，整个人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好半晌才试探道，“你……你是九殿？”

帝无极微微颔首，他没有多说什么，变幻身份守在她身边，本来就是他的一意孤行，如果夜如歌要责备他，他也会接受。

“为什么？”夜如歌看起来完全想不通，她不理解，高高在上的九殿，为什么纡尊降贵隐藏身份，以一个暗卫的名号守在自己身边，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从床上下来，一脸不可思议道，“你……你竟然是九殿，这怎么可能？九殿竟然是我的暗卫，这话要是传出去，别人以为我疯了呢。你真的是无极？”

帝无极点了点头，非常诚恳的说道，“是，无极就是九殿帝无极，也就是这么多天一直守在你身边的暗卫，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如果不高兴的话，打我骂我都可以。”

夜如歌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她甚至都没有办法好好直视帝无极，九殿在她的印象里，前一刻钟还是高高在上，跟自己丝毫没有任何联系的人，这一刻，却告诉她，这个人就是在她身边守护的暗卫，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夜如歌摇了摇头，远离了帝无极几步，义正言辞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全都告诉我吗？如果我的暗卫就是九殿，那我更不能接受了，你为什么一直守着我？我们之前认识吗？”

帝无极点了点头，直接坦白道，“我用灵术封印了你的一部分记忆，关于我的那部分。”

“你！！”夜如歌闻言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她对九殿这个人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对方说竟然封印了自己的记忆，她更加不高兴，“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帝无极诚实的摇了摇头，“没有，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只是当时觉得这样做，对你我来说都是最好的，如果你想解除封印，我现在可以帮你。”

“不必了。”没想到夜如歌拒绝的干脆利落，她也不是傻子，见帝无极这个样子，也明白了，两个人恐怕之前就有事儿，帝无极也不是无缘无故来到自己身边，换句话说，红凤说的背叛估计也是真的。

她想到这儿，再一次远离了帝无极几步，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尊敬的九殿，既然你有自己的殿宇，那么如歌就不留您了，请您回去吧！”

帝无极闻言神色微变，这一天的变化来的真快，刚刚他还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可以找灵皇赐婚了，这一会儿，竟然要被赶出去了。

他有些无法接受的问道，“你……这么生气吗？我当时真的也是无奈之举。”

夜如歌此时根本连解释的话都不想听，不管帝无极出于什么原因，两个人之前的关系怎么样，他都没有权利一个人擅自封印了自己的记忆。

她不能轻易原谅他。

于是，她直接几步走到门口的位置，再次送客道，“九殿，您请吧，我就不送了。”

帝无极有些委屈又无奈，但是看着夜如歌现在这个反应，他也觉得自己当初的行为确实不太对。

他走到夜如歌身前，再次诚恳道，“这次是我不对，等你气消了我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