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我若是输了,刚才我不打你了么,我让你打回我,再说,其实我刚才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打那落下的花瓣而已。”
那人睨她一眼道,似是不信道:“姑娘有这手法,我可是不信。那花落时,随风而动,并无路线可循,姑娘小小年纪,不要说此大话,也不用认错,只要不再遭践了这花便可。待到秋时,漫山青梨挂果,岂不美哉?”似乎连他额头上的红印记都在嘲弄她的自吹自擂。
“那个,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了,我这有些跌打损伤的药,我帮你擦擦吧。”说着便解开随身的锦囊,掏出一个小瓷瓶,正欲帮他上药,他却一侧身,避开了明瑾,只是脸都红了。
看来还是个君子。
明瑾不由得怪自己在这古代有些唐突了,有些讪讪地收手,只把瓶子递给他道:“这药还不错,你擦擦,保管两分钟后便没事了。”
“两分钟?”那人胡疑的道。
明瑾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虽然她已时时处处尽量学着这古人拿文捏字了,但时不时的还是会口误,讲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词语出来,便说:“就是那么眼睛眨120多下的功夫。”
那人见明瑾解释古怪,也没有接明瑾手里的药瓶,但见她态度良好,便道:“无妨,一点小伤而已,姑娘下次小心些就是了”
“哼,你这人可真是,眼见不到,我便演示给你看看如何?”明瑾气急,被人冤枉不舒服,被一个这么帅的人那更加不舒服了,当下捻起一粒地上的石头,抬头看准头顶落下的花瓣,聚精会神,一石子出去,只见那落下的花瓣反被石头挟裹着往上冲了一冲。
明瑾得意的一扬眉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那人见明瑾那双眸子清透潋艳,仿若这世间最清彻的人心,一时有些晃神,此时那梨花纷扬,清香袭鼻,只觉得这少女毫不扭捏作态,与平日里所见之人混然不同。
在宫里,母妃天天让他做功课,就盼着父王来时多看自己一眼,父王所生的其他孩子,与自己这宫并不太来往,所以,偌大的宫殿里,除了那些只会动不动就说:“是”以及动不动就叩头的宫人,竟无一个有趣之人。
“不如姑娘姓甚名谁,可是这太傅府之人?”
“噢,我是慕容明瑾,是这太傅府的三女儿,你呢?”
明瑾朝他抬了抬下巴,也问道。
“我叫訾(zī)梁,今日见这梨花烂漫,不禁忘了时光,游步至走,多有叨扰了。”
明瑾并不知道这訾梁是什么样的人,只是见他仅着一身银丝线绣的锦袍,看着简单,却遮不住满身的尊贵,更兼气骨昂朗,倒觉得此人神情气朗的,谈吐文雅。
长日漫漫,有这古代帅哥陪伴在侧,倒也是美事一桩啊。
“这花可真漂亮啊!”明瑾仰头望去,深吸了一口,花香扑鼻。
“是,风和日丽,遍地黄金,令人不饮自醉。”那訾梁声音低沉,此时听来,格外魅惑人心。
“说起吃的,倒有点饿了。你一个人吗?怎么在这呢?”
“原来是见府上的明博兄,不巧却不在府,姑娘若是肚饥,我那有酒有食物,既叨扰了姑娘府上,姑娘可否赏光一聚。”那少年往前一指道。
原来是慕容明博的友人,明博一早便随父亲去拜谒同寮了,此时还没回府,难怪没遇上。
明瑾听到有吃的,格外趣悦,便欢喜的跟着这少年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