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墨又是一句干净利落的粗口,通过电话都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愤怒。
“你他妈离温故远一点,她没什么脑子容易被骗,看不出来你的人面兽心,兴许你对她笑笑就把你当做什么温柔小天使了。”
“你去死吧秦苏墨,老子人面兽心也比不过你杀人放火做足了无耻的事。”
沈遇怒极反笑,“你都要结婚了我还不能去恭喜一下新娘子?你到底是有多小气才会以为我想挖你墙角,当齐乔是死的?信不信随你,反正你大可以继续调监控查我。”
他沉默,许久,才开口,“温故,失踪了。”
这几个字,丢尽气焰,听上去居然带着几分身心疲惫的苍凉。
沈遇似乎愣了一愣,“再和你说一遍,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请她喝了杯咖啡。”
“我找不到她。”
“…秦苏墨,你这是在向我表达你的无助彷徨吗?”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温故不见了?那么多危险的情况我还要一个一个地去想,我他妈宁愿是你绑架她来威胁我!”
“。。我没有绑架她。”
“她从十八岁以后就再没离开过我。”
“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是自己主动走掉的,没有谁去绑架她。”
“不会。”
温故能走到哪里去?明明前几天还抱着他一直在哭,明明她那样依赖他。
“别那么丧气行不行,事到如今你也不反省一下自己,事无巨细地保护一个人真的对她来说,真的是件好事?还有,温故好歹也要二十一了,不至于没有半点社会常识,人家没你想得那么弱智。”
“她要生日了。”
沈遇受不了他这一副要死要活的语气,“至于吗?再等等兴许就回来了。”
终于,一阵沉默之后。
男人突然爆发出一句,“你他妈闲的没事带她喝你麻痹的咖啡,没有这档子事她早就坐上张平的车回来了。如果温故少了一根头发丝,和你也脱不了干系。”
沈遇还未来得及反击,那人便愤怒地挂掉了电话。
谁知道那个女生拿着支票去了哪里呢?
他的那些话果然听进了心里,沈遇倒是涌起了一丝半点的负罪感。
以及,秦苏墨是把他当傻逼了吗?几声枪响就能诓他沈若瑜死了。
说句实话,沈遇起先确实打算让人绑架温故威胁他来着,奈何秦苏墨的手段他也了解,自己不一定占得到便宜。
于是,他只能想办法让温故离开,她走了,沈若瑜对秦苏墨来说完全可有可无。
就算这件事算他不厚道,但沈遇觉得他说得其实也没有多大的错,半骗半实话,谁叫她全听信了。
至于去了哪里,只有那个女生自己知道。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气温骤降到零度,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不过是个把小时的功夫,地面上便积起不厚不薄的一层雪霜,风劲很大,带着冰凉的雪渣子刮过人的皮肤,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