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没有进一步冲突,否则一旦发生这种事,无论是百姓被镇压出现伤亡,还是县府的官员出了事,楚弦这个刺史的官位都保不住了。
所以说,唐县县府的官员处事还是值得称道的,至少,没有让事情进一步恶化。
可无论怎么解释,聚集的百姓都不愿意退走,而在前面的空地上,躺着五十具尸体,分作几排,都盖着白布,看上去很是震撼。
楚弦落下,然后混入人群,此刻,百姓群情激奋,但因为县府处置妥当,所以看样子倒是不会再出其他的变故。
但百姓要说法,官府给不了,这就是大麻烦。
楚弦在人群中走了一遭,谁是真的百姓,谁是藏在里面煽风点火的人,已经是了然于胸。
这件事,楚弦知道必须要快速解决,否则拖的越久,事情越麻烦。
这时候,县府那边走出来一个人,穿着官衣,一看便是这个县的县令,只不过这位县令,头上裹着纱布,上面还有血印,显然是受了伤,估摸就是在之前被百姓投掷的石块砸中脑袋砸破的。
这位县令走出来后,让护卫退在后面,一人面对数百的百姓,下面立刻是有人喊道:“是张县令,就是他这个狗官,用有问题的汤药来祸害百姓。”
有人这么一喊,立刻是群情激奋。
但见那位张县令却是面无惧色,即便是受了伤,依旧一身正气,此刻开口道:“我是张源成,唐县县令,圣朝官员,诸位说官府发放的汤药有问题,那请问,谁还留有官府发放的汤药?”
张县令一身正气,此刻动用官力说话,声音洪亮,压过了所有人。
人群中楚弦看到这张源成,也是连连点头,这个县令不简单。
当下,有端着碗的民妇道:“这就是我家孩子他爸喝剩下的汤药,还有半碗,孩子他爸就是喝了这碗汤药,才死的。”
说完是大哭大骂。
张源成立刻是走下来,期间,不少百姓对他怒目相视,张源成都是毫无畏惧,穿过人群,走到那民妇面前,然后伸手夺过对方手里的汤药,一口喝下。
那民妇一愣,却没有再说话。
张源成喝完,然后将空碗举起来,环顾四周道:“诸位乡亲,倘若这汤药真的有问题,那本官绝对不敢喝,可本官喝了,且相安无事,所以这汤药绝对没有问题,大家千万不要被一些人蒙骗。”
一时之间,不少百姓都不说话了,毕竟这是亲眼看到的,而且堂堂县令,不嫌民妇那碗是病人用过的,直接一饮而尽,就已经说明,这汤药可能真的没问题。
“胡说八道!”这时候人群当中有人喊道:“你是县令,谁不知道圣朝官员都有官力加持,体质异于常人,寿命也长,就算是毒药,能毒死普通人,也绝对毒不死你们这些圣朝官员。”
这一句话,再次点燃众多百姓的不满。
而这时候,周围聚集的百姓也是越来越多,已经接近千人。
人越多,越是难以控制,一旦有人引爆一个点,那么情况必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那位张县令还要解释,这时候人群当中有人喊道:“这狗官残害百姓,打死这个狗官。”
有人喊,就有人呼应,当下有人开始朝着张县令投掷石块,这当中,一把锋利的飞刀夹杂在投掷物中,冲着张县令的要害处就刺了过去。
这飞刀若是刺中,张县令必然没命。
楚弦从刚才就在旁边,以他的修为,自然是察觉到这杀招,当下立刻出手,掐个法诀,阳神锻金诀施展而出,那飞刀既是金铁所铸,那就会受到楚弦术法的操控。
飞刀半路停下,随后突然飞舞,将周围的石子全部弹飞,这一下变故让周围的百姓都吓了一跳,张县令也是反应过来,面带惊讶的看着悬在空中的飞刀。
他自然知道,这是有术修高人在帮他。
刚才,他也感觉到了危险,也看到了那一把飞刀,只不过他根本来不及躲避,眼看飞刀要刺中自己,关键时刻,有高手用术法相救,拦下了这一把飞刀,不光如此,还将周围的石头弹开,这份功力,那就厉害了,至少这张县令还从没有见过能将术法运用到这种地步的高手。
这时候,人群中又有人喊道:“这狗官用术法,是要对付咱们,大不了咱们大伙儿一起上,和他拼了。”
眼下,百姓又快别鼓动起来。
这时候,楚弦迈步而出,二话不说,直接施展术法。
“落木牢笼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