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千墨都准备走了,听到妈妈叫他,又回了头,”妈,还有事?”
“没有没有!”耿木岑摇摇头,发白的脸上挤出笑容,示意阎千墨走吧。
阎千墨点点头,向前迈步走出了病房。
刚走出去,就下意识得松了一口气,不管他怎么不接受,他的家跟往昔就是不一样的。
父亲得管束,母亲的欲言又止,姐姐的暗中盯梢,让他不相信红姨的事都难。
可让他接受,心里的那道鸿沟还是迈不过去的。
想事的时间脚下的步子慢慢得回快……
耿木岑坐在病房间,看着早已没有儿子身影的门口发愣,这时阎权走了进来。
“木岑怎么了,看什么呢?”阎权顺着她的目光向后看了看。
耿木岑的脸沉下来,无力的身子靠到床头,“能看谁,你儿子呗,怎么你来没有遇到!”
阎权脸上没有表情,“没有,可能走得不是一条路吧!”
“快点让千墨回去!”耿木岑根本无心听阎权说什么。
“知道了!”阎权淡淡的回。
他的态度让耿木岑感觉很不好,猛得坐直,可能因为太猛,脑子一晃,她连忙抚住脑袋,“……你为什么这个态度,以前不是很怕千墨认红姨的吗,现在怎么不怕了,你又有什么坏主意!”
“我哪有什么坏主意,木岑,你别想太多!”阎权像是多少有些不烦耐。
“我想太多,还是你坏水太多,我现在身体这样,不会想换年轻的红姨吧,不对,红姨太丑,你可能要换别人是不是“”耿木岑歇斯底里的说着。
“你别没事找事好不好,这是在医院,我不想跟你吵!”阎权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
“就知道你嫌我烦,不然我都住院这么长时间了,才想起来看我……”
“不可理喻!”阎权又气又恼,“你有没有事,如果没有我就走了!”
转身欲走。
“又想一走了之,我当然有事,红姨和那个女娃的事,我还没跟我解释呢,我只让千玉过来解释,我想听你当面说……”耿木岑低吼,有时间声音太大,身子还有点摇晃。
阎权的眸光充满鄙夷和嫌弃,但在医院,他不想多事,“木岑,你是怎么了,他们这么拙劣的小技量你也信,一看就知道是那个女娃信口瞎说的,我能认她们吗,你用脑子好好想想,如果我认他们,千墨的身份就会暴光,我做干那种事吗。”
听到阎权说话多少有些诚,耿木岑的情绪微微好些,“我想……你也不敢,但她们老来揪缠,你也得想办法呀。”
听到这个阎权就一脑门子官司,“谁说不是呢,妈的,本想轰他们走,但他们就是不走,还有声有色得做起了生意,也不知道从哪里理来的钱……不过,现在有个好处,他们也不敢把这件事公开,也担心千墨接着不了了,这样咱们双方都投鼠忌器,到不经意间到了一种平衡。”
“这种平衡不是万全之策呀,早晚要出事,还是找到解决的办法,好些?”耿木岑焦急的说。
果然,耿沫然上衣吊带,下身超级短裤,头发还是杀马特版的,怎么看都是无学无术那伙的。
“你怎么来了?”阎千墨皱丰眉问。
“我怎么不能来!”耿沫然嘟着嘴,“我姑姑病了,我来看看,这不是太正常不过的事吗,到是你,穿成这样干什么去呀?”
阎千墨懒得理她,“我干什么用你管,你不是来看我妈的吗,你去看好了!”
拿出车钥匙开门……
“哎,千墨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呀,过河就拆桥,上次把我丢在公路上的事我还没找你呢,”耿沫然追了几步,看阎千墨开车要走,急得不行,“你要去干什么,我也去!”
“不带!”阎千墨烦得要命,发动车子,系发全带,准备走!
耿沫然这就更急了,“你敢不带我……如果你不带我,我现在就给姑姑打电话,说你出去……见……见红姨,见香香,见秦子霞……”
阎千墨气得解了安全带走出车,怒视着耿沫然。
耿沫然可不怕他,这些事也从大人那里听说了,迎着千墨哥目光顶上去。
两个人对视半天,最终还是阎千墨服输,就耿沫然的喇叭嘴,还不把他的事全喊出来,到时就有着无穷无尽的麻烦。
“好吧,我让你跟着,但什么事都要听我的,听到没有?”他圈起胸,冷冷的说。
耿沫然一直子就乐了,什么也不顾,开车门就钻进车里。
上次就是上车慢了,被千墨遗弃在公路上,这次她可不想猜同样的错误。
阎千墨嘴巴一咧,他还是想训个话什么的,这丫头就麻利得上了车,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坐回车上,盯着后排的耿沫然,感觉全身哪里都堵上了,“去是可以,但你这身衣服可不行……”
说完,发动车子就驶了出去。
耿沫然根本没注意阎千墨在说什么,就感觉能坐上千墨哥的画,美得不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