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说，玉龟要是买就是五千，妆奁盒是一千，算上这个拳头大的小香炉，若是一万能成交就能达到她的心理预期。

看到老张头看向别处，季小福给了林福笙一个眼神，林福笙会意。

“哎呀，老板这儿东西太多，都很精巧，弄得我都不知道选什么好了。这个小佛塔、小佛头、小香炉都很可爱那边儿那个玉镯子也很好。可是让我选一个我特别喜欢的喜欢到让我想立马拿走的，我选不出来。”

这时候林福笙开口，“左右就一万块钱，随便拿个就是，咱们等下还有别的事儿要做，在这儿耽搁不了太长时间。”

“也是啊。唉。要不我就买那个妆奁盒算了。”

“别啊，小姑娘，选这么半天，你也不能白选，不然你走了，想着自己选半天最后又什么都没拿，多可惜啊。”

“也是哦，”季小福好像很纠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选什么好。”

这时候，林福笙好像顺手似的把那个小香炉、妆奁盒还有那个小乌龟放一起。

“就这些了，一万块，行我们就拿着，不行我们就走了。”林福笙露出了有些烦躁的表情。

老张头张张嘴，想再把这个价格再往上涨涨，干他们这行的，总不能顾客给多少钱他们接多少钱吧。

可是看着这个男人的表情，好像还真的挺忙的。

他怕他再颤悠一下磨叽一下这客户就走了。

老张头的脑袋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盘算了一圈儿。觉得也有赚头就忙说。

“哎呀，看在小曹的面子上，拿走吧拿走吧。”

吴巍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万块给老张头。

老张头从一边儿摸出个验钞机来，刷刷刷的过验钞机。

“你这设备挺齐全的啊。”蓝染笑。

“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啊，那假钱做的和真的似的，都得加小心。”比他们古玩这行做假都厉害呢。

“成了，钱我收了，货给你们了。”

“老张头，发票呢？”这时候曹持开口。

老张头呲着黄牙一笑，“嘿，你看我这脑袋，差点儿忘了。”说着就把一个简单的收据拿出来，写上他们买的东西，盖了他的印章。“这下成了。”

离开老张头的摊位，季小福看着手上的这个简陋收据问，“这东西能有用吗？税务局国家应该也不承认吧。”

“这个，只要证明你是交易得来的，有出处就行。这个行当，这些方面还是要小心些。我亲眼见过，有人就因为没有要收据，结果等到那摊主发现他卖出去的可能是个真品宝贝的时候，带人过去强抢，非说是对方偷拿的。没有收据，空口无凭的，最后那摊主把交易的钱退给买家，这事儿就算完了。但是这个圈子，淘宝捡漏靠眼力，等人挑出来再去抢，这就不是个事儿了。

这还不算事儿大的。如果一不小心买来的东西是刚从地里出来的，非法的那些个东西，收据的用处可就更大了。不然，到时候说你和盗墓的是一伙的，你辩解都没人信，哭的地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