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斋分部,议事厅里挤满了人,墨斋门人本就不多,此时在海城的基本都已经到场。
君子墨坐上首座,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盏中的茶,如果顾陶陶在肯定能认出那茶盏正是在拍卖会上,被君子墨哄骗走的那个。
墨斋三脉的当家人分别坐在君子墨下首两侧,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想说点儿什么,但是又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大厅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得到君子墨喝茶的声音。
良久,终于有人站出来。
让君子墨意外的是,平时什么事都做第一个出头的齐得海这回做起了鹌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反倒是平时老神自在的姜槐更为着急。
“尊主,咱们墨斋虽然分了三脉,但是总归还是墨斋门人,都是一家人。咱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事儿您是个什么意见。”
君子墨放下茶杯,咧嘴一笑。
“意见?咱们墨斋出什么大事儿了?需要我给意见?”君子墨双手抱膝,笑容更大也带了更多讽刺,“更何况,咱们墨斋三脉三制三管的,我这个尊主的意见有什么真正的价值吗?”
君子墨这话不假,这也是最让他愤恨的一点。老头子把墨斋这么一个大烂摊子交给他,但是却留下这样一个三卖三至三管的烂规则。往往很多时候,他诚心想管,却是力不从心。这么多年,费尽心思,好说歹说总算没让墨斋在他手里败坏坏掉,自觉也算对得起老头子了。
君子墨心里的老头子是他的师傅,前任墨斋主人。虽然他心里是这样吐槽,也有一些抱怨。但是他也知道三百三之三管的规则,并不是他师傅自己定下的。而是墨斋之前就有的。
本来这个规则设定之初是为了防止权利过于集结导致墨斋失去本身的定位而成为某一个人的权柄道具。但是过于分散的权利却也让墨斋的能力大打折扣。
君子墨这个墨斋主人,说起来是墨斋的主人,是被墨斋门人尊称主人的存在,但是实际上却处处受三脉当家的掣肘,很多时候,他说的话并不算数。
“尊主,看您这话说的,您是墨斋的主人,是我们的尊主,您说的话怎么就是不算数的呢。这有什么大事儿还得您给拿个章程才行。”姜槐笑呵呵的说。
但是实际上他这话无论是他还是别人都知道等同于一句废话或者更直观点儿说,简直就是屁话一样。
对屁话,君子墨的态度就更直接了。只见他站起身,弹弹自己的墨色长袍,想要走人了。
“隔壁花鸟市场的老张说新来一批鸟,我就不陪你们诸位了,我去会会那些鸟儿去。”
姜槐齐得海等人面色红涨。
尊主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就差明着说他们连一只鸟都不如了嘛。
不对,啊呸!他们可是墨斋三脉的当家,什么时候还需要和鸟儿去自比。
“老姜!”齐得海看向姜槐,宋人樵也看着姜槐。很显然,这三脉里,平时瞧着张扬的齐得海占上风,但是遇上大事的时候,他们还是以姜槐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