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夸张?”独孤君越眉头微皱,他继承了独孤离君的丹凤眼,一皱眉狭长的眸子都微微眯起,不动声色的提醒,“安暖,这是我义父,你是我的朋友,他也就是你的长辈。”
“长辈?”南安暖身上突然涌出一股江湖气息,道:“独孤君越,这人在江湖飘呢,是不管这些虚的什么长辈不长辈的,只要聊得来,那就是朋友!”
她说完,不给独孤君越反驳的机会,就直接笑嘻嘻的问独孤离君,“美大叔,我说得对不对?”
“嗯,你说得对。”独孤离君看了一眼独孤君越,眼底露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神情,“咱们不以年龄交朋友,咱们谈得来就是朋友。”
“义父,您……”独孤君越忧心忡忡的看着独孤离君,他义父不会真的看上安暖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了吧?
“总是叫我做什么?”独孤离君白了他一眼,“你看马上就中午了,你还不去做午饭,是打算饿死为师吗?”
“义父,我……”
“难不成,你打算让安暖这么可爱的小姑娘饿着?”独孤离君打断他的话,严厉道:“臭小子,我可既是你师父又是你义父,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独孤君越见独孤离君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担忧的看了南安暖一眼,还是离开去做饭了。
独孤君越离开后,就只剩下独孤离君和南安暖两人。
南安暖看着独孤君越离开的背影,几度想开口陪着独孤君越离开,最终却忍了下去。
独孤离君似乎看穿了她的尴尬和戒备,开门见山道:“小丫头,你怕我?”
“大叔说笑了。”南安暖矢口否认,“大叔这么英俊帅气,又是我朋友独孤君越的义父,我为什么要害怕?”
“为什么要害怕?”独孤离君轻笑,“这个问题可问得真好,不过……”
“不过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独孤离君见她眼里闪过一抹慌张,直接道:“安暖,你跟君越成为朋友,不是偶然吧?”
“大叔些话我可就听不懂了。”南安暖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没有先前那么明艳,“若是他不愿意与我交朋友,我还能强迫他不成?”
“也对。”独孤离君认同的点了点头,“只要你诚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你与君越如何成为朋友的事情,我们就此揭过,如何?”
南安暖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认真道:“你想问什么?”
“你的父母叫什么?”
“你打听我父母亲做什么?”南安暖这话一出口,突然想到燕京里那些关于父母亲的事情的传言,猜测道:“你不会与我父母双亲认识并且是故人吧?”
“你得先告诉我,你父母是谁。”独孤离君见她戒备心如此重,也懒得再与她互相试探,直接道:“你母亲是不是沐长安?”
“你……不是!”
南安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她常年在江湖行走,因为害怕遇到父母亲那一代的仇人,所以出门在外从不与他人谈及自己父母双亲。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猜到她身份的人,不知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