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记忆’‘意识’‘灵魂’‘精神力’……这是非常复杂的问题，专家普遍认为，决定意识的是大脑，至于灵魂，那是大脑死亡后残留的意识体现。

有专家提出：普通人，灵魂弱，大脑死亡后人就死了。而尊者，灵魂强。这里，又有一个学说，精神源就是人体的灵魂具体体现方式。所以，大脑死亡，但是精神源还活着，也就是灵魂还能够存活那么一段时间。

但意识受什么影响？是否由记忆起引导作用，两个不相同的人记忆交换之后，到底谁是谁？

记忆的覆盖是否意味着意识发生改变？

这是一个争论不休的学术性万古难题。

不过，这个深度性的哲学问题只会发生在被覆盖了记忆的普通人身上，对于尊者而言，目前的判定标准：以精神力的波动判定意识（灵魂）到底是谁！

“不对啊，乙既然夺舍了甲，那么精神力不是变成了乙的精神力，就算记忆恢复了，但是精神力波动还是乙的波动！这怎么算？”夏锦绣提出质疑。

“谁跟你说夺舍后一定会变成乙的精神力？”

“不是吗？”

“当然不是，最高级的夺舍是不改变精神力波动的完全融合。所以有些会高级夺舍技能的罪犯，他舍弃了自己的精神力波动，那就真的难以追捕了。当然，现在没几个人有这么大的本事，但是秦晨曦这个老古董显然会这个高级夺舍。”

夏锦绣觉得这个问题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身体变了，精神力波动也变了，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所以，难道是全靠自我的认知？

“‘我’觉得我是甲，那我就是甲，‘我’觉得我是乙，我就是乙？所以只剩下甲的记忆，那就是甲。”夏锦绣突然有了一个脑洞，“那活抓了实力派罪犯，你给他们洗脑一下，‘为帝国生，为帝国死！’然后扔到前线去打虫子，岂不是废物利用？”

“不会，那么做存在安全隐患，即使洗脑，大脑深处也可能残留着潜在意识，潜在意识有复苏的可能性。即使是夺舍也有可能被反噬，更何况只是洗脑。”

夏锦绣：……

智商捉急。

但是，为什么要讨论这个问题？

“所以，元明的身体还是元明的，记忆也是他自己的，精神力也还是那个精神力，有关于秦晨曦的存在他完全不记得！而且他的大脑还是元明，所以他还是元明！”

夏锦绣觉得中间那个哲学性的讨论全是废话，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是。”司渊肯定。

“那么周景焕呢，按照你的意思，只要抹掉了秦晨曦的意识，在小小对其记忆进行一番修复，周景焕还是周景焕？所谓的自己的化身，其实只是控制一段时间的傀儡？”

“可以这么理解。”

“我还有个问题，既然秦晨曦可以到处留化身，为什么当年还会挂掉？”

如此艰难的复活，这个老银币都自我抢救过来了，当年居然死了？忒不可思议了。

“精神源，为什么要叫精神源，因为有一个‘源’，就像是水流的源头，源之所在，才能生生不息。当时情况是‘源’被屏蔽了，无法逃逸到化身身上，那生命树才是秦晨曦的源之所在，化身没有源，没有力量供给，随着时间过去，不是死了，就是恢复成了身体的那个人。把人打个灰飞烟灭，就是要掐灭他的‘源’。”

“怎么把人的源灭掉？”

“纯精神力绞杀。”

“哦。”夏锦绣觉得这话的意思还是要把等级拉上来。

“还有问题吗？”起身，司渊一副要离开的模样。

“等等！”夏锦绣赶紧挽留，“校长，所以你现在什么都不做？那我怎么办？他打击报复我怎么办？”

秦晨曦的问题，夏锦绣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解决不了，必须抱大腿。

“暂时不会，他的本尊近期内肯定会留在秦家，忙着恢复实力，而周景焕这个化身显然也有正事要调查，你不去招惹他，暂时性的他也不会找你的事。”

“那以后呢？”

刚复活，很多事要忙，但是忙完之后，那就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至于恩……

还是吃她的精神力长大的呢！

虽然她自认为自己是秦晨曦的救命恩人，但是那个老银币肯定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