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算知道也许那个家伙,真的不在意她的形态。
她也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
就因为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才更加地在意你在他眼里的样子。
【不要再说那些奇怪的话了,我这一次过来,主要是想来感谢你的,虽然那样的反噬我也并不是承受不了,只是稍微痛苦的久一点,你这样做也并没有太大的必要,还笨蛋地差点让自己差点丢掉了性命这样子,但终归还是要过来谢谢的。】
那支羽毛笔在他面前的纸上写着。
【但感谢是感谢,并不意味着羽毛笔就真的会对你有什么奇怪的好感,所以你是抱着试图想要攻略我然后把我收入囊中这样想法的话,羽毛笔还是劝你省省吧,你是并不可能成功的!】
【所以主要就是随便来看看你,稍微问候一下,所以从今以后我们就两清了,不过如果是猫咪的形态想要过来蹭一蹭吾家的猫粮的话,吾家倒也会很欢迎,但也是仅限于如此,知道了吗】
用着很平和的笔触写下那样的话。
然后就收起了墨水瓶,卷起了羊皮纸绑在了羽毛笔的后面,往桌子的边缘一跳。
“所以,再见了啊,不知道是该叫你猫咪还是该叫你人类的家伙!”
然后就像是一个浪子一样。
林恩手中的那种异常的触感也是随之消失,羽毛笔背着羊皮卷昂扬地就像是一个萝莉一样,跳到了窗台之上。
只是这样就要离开了吗
也许明明心里真的很在意。
却也并不想真的让他卷席到这与地狱抗争的漩涡当中,所以才写出这样绝情的话。
应该是比较绝情的吧。
至少他并没有真的知道……
“所以这就是你那天悄悄地跑到我的尸体旁边,悄悄地哭泣的原因喽”
林恩微笑地坐在那里,望着已经跳到了窗台上的羽毛笔。
微风呼呼地从窗外吹拂了进来。
划过了它那细细的笔触。
她却是立在那里,一时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怔怔地站在,听着身后那传来的轻轻的声音。
林恩站了起来,倚到了窗台前,抬头望着窗外黑暗的天空,道:
“不用瞒我了,我是知道的,就算那个时候真的差不多已经要死了,但依然是能够听到身边的那些声音,看到那些舍不得我的话。”
“所以,也并不是真的要来和我告别,然后自己悄悄地躲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吧。”
他望着远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微风吹拂。
就像他从苏醒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就像那个恍惚的晚上耳边听到的那啜泣的声音,
就像有一支笔触,曾用力地在他的身边写下的那句话。
你永远不会死……
“所以是你救的我。”
林恩转过头,望着身边窗台上的羽毛笔,轻轻道:
“因为那样的情况下,在我的主母和艾雯爵士他们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如果说这座黑夜城当中还有谁真的能让我在那种情况下还活过来的,只有你一个了,羽毛笔,我说的对吗”
怔怔地望着前方。
就像是窗外的那些车水马龙,那些熙熙攘攘的黯淡的人声,在这个诡秘世界当中,依旧是欣欣向荣。
她沉默了下来,然后用力地又狠狠地把翎羽甩了甩,背着自己的羊皮卷,发声道:
“哼!”
表示不屑的样子。
表示救你只不过是万能的羽毛笔随随便便顺手写写的事情。
所以不要以为这就真的代表了什么,只是羽毛笔不想看着你就这样没有任何意义的死掉罢了,只不过是羽毛笔善良的心灵所随便做出来的事情!
“我要走了!也不要试图找我,如果三天后因为反噬而死掉的话,那和羽毛笔就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好自为之!哼!”
羽毛笔背着羊皮卷,傲然地往前,就要从窗台上跳下去。
要踏上自己独自的旅程。
林恩依然是微笑着眺望着远方,托着腮,道:
“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吧。”
羽毛笔一顿。
“因为并不是普通的受了很严重的伤才死掉,而是因为被地狱注视而差点崩坏的死去,所以救了这样的一个家伙的命,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才是吧。”
他伸出手,触摸着那些窗外的风。
一缕缕的黑雾在风中从他的指间缓缓地流淌而过,就像是细沙一样轻轻地流逝。
就像是某种注定的命运般。
他的双眸当中微微的闪动,然后转过头,微笑地望着身边的那只羽毛笔。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那支羽毛笔昂扬地抬起笔羽。
“就这样子了,不要再试图来找我,羽毛笔并不是很欢迎人类这样的生物,所以遇到什么麻烦也不要再来拜托,走了!再见,不,再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