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唯唯诺诺,不敢再多说,回家把单子拿给他父母一看,大家都有些傻眼。光成王的一个花瓶,就要二万两银子……
好歹算算,府里几年的花销就搭进去了。
陈贤又低声把成王的话,传给了父母。
父母对视一眼,长子废了,和清的成王正妃,也保不住了。此刻,真是无比后悔……
吴东早已经准备好,所以很快,西院就收拾出来了。请的和尚和道士都来了,十分庄重的做了法事。
然后,李成拎着清点出来的账目,以及法事花费,进宫找皇上,告状去了。
皇上对他拿的厚厚一摞子纸,看也不看,瞪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父皇,儿子要休妻!”
“放屁!那是朕赐给你的王妃,你……”
“父皇,都到这个地步了,儿子还能跟她过下去!?这根本就是个大糊涂虫啊,听说这两天,要死要活的闹腾,她别真死在儿子家里啊!今儿刚请了和尚道士在家里做了法事的,可不能再出乱子了。”
皇上不理他。
“您看,儿子都要给您生孙子了!”他围着皇上,来回打转儿,“儿子虽然不争气,可您孙子是好的呀!那可是儿子的长子,别让他在身份上,受委屈嘛!”
皇上眼睛随着他打转儿,心想:唉,他要是真看不上眼,心肠也够狠的。不在乎和清的死活,倒怕死了给他添晦气……这个混账!
“虽然这些,和清兄妹做得过份,但你不想想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朕赐的婚,和清还算是皇家后裔,你就那么对她?打哪儿说的过去?你喜欢林之秀,朕给她了封号,还许了那么多好处,把她给你当了侧妃!还要怎么着?嗯?”
皇上指着李成鼻子骂,“可你看看你是怎么对和清的?她做为御赐正妃,不委屈吗?”
李成怎么肯服?“爹!儿子只是不喜欢她,可没让她受过罪!那么好的院子她住着,锦衣玉食的。是她太贪心,还狠毒,差点……”他说到这儿,眼圈还一红。
“您大孙子险一险就出事儿啊父皇,您不心疼吗?”
“哼!林之秀不狠毒?她家那个姨娘和堂妹是怎么回事?”
“父皇,这儿子可是知道的!黄姨娘和那个黄婆子,是毒害了我岳母的!当时阿秀就是没人撑腰,所以才只把黄姨娘送进庵了。要是儿子早知道,一准弄死她了!”
“滚!”
“真的父皇,毒杀主母,这罪过多大啊!?”
“那也是国法来处置她,有动私刑的吗?你还跑去天牢把……你这做法,跟丰郡王有什么区别?”皇上想到丰郡王,虽然不出彩,但也没什么恶名,生生的让他把胳膊弄掉一只!
“区别大了!我爹是谁,他爹是谁?”李成不服。
“你!”皇上指着他,气得没办法。
可对着这么一个浑人,真是说不通,再聊下去,就又该打他板子了。
忍了半天,才说:“得了,你先回去,朕先想想……”
李成倒也没废话,“哎!父皇,您别生气!儿子就这么一点点的小心愿!这一点您要是顺了儿子的意,以后,您说啥就是啥!”
“呵呵,朕说啥是啥,朕说的,要是跟林之秀不一样呢?你听谁的?”
“当然听父皇您的了!您是爹,又是皇上。老婆嘛……买点好首饰好衣裳,哄哄就得了!”
“滚出去!”皇上指着门……
皇上把和清她爹叫来,君臣二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然后旨意下达,和清郡主名号被夺,并与李成离和归家。丰郡王爵位被夺,放出天牢回家养伤。
这件事儿,不是一方的责任。皇上折中了一下,还是给了一个敬国公的爵位,落在陈贤身上了。
新出炉的国公夫人来了成王府,带着气势,把和清带回家。
却没想到,刚到家大门,原来的丰郡王妃,和清的大嫂,在那里又哭又闹,坚决不让和清回家。
她父母也没办法,直接把她送到庄子上去了。自此,和清郡主,再也没出现在众人眼前。
而黄姨娘和林之萱,也似乎是被人遗忘了,没传出来任何处罚,但也没人知道她们的下落。
这世上,除了林二老太太,为林之萱,伤心的哭了两场。林枫从书院回来,惶恐了好些日子,却怎么得不到姨娘的消息。
李成把林之秀接回了家,喜滋滋的等着父皇的好消息呢,可是等了好几天,都没有。
给他急的,又跑去问,皇上却连门儿都不让他进。
听到他在外头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唤,皇上冷笑了一声:哪能事事都如你的意啊!扶林之秀为正妃?等她给朕生了孙子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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