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其中一贼人强忍痛楚,咬牙切齿道“要杀要剐,随你便!这茬我们记下了,当家的会替我们报仇的!”
“报仇?呵,此番前来,势必将你们一网打尽,一个都别想逃!”
“哈哈哈!先奉所的,没想到吧,我们当家看出了不妥,让我们分散开来从各个洞口跑出,凭你一人便想兜走?痴人说话!”
“呵。”江叶冷笑一声,一边注意着眼前洞口情况,一边轻蔑道“你们自己看看其他洞口吧,我可没有说过只有我一人!”
三人一惊,强忍剧痛看向他处,刹时便也心灰意冷。
各个洞口,皆有人,皆在斗。
贼人多又如何,先奉所皆是一顶十的高手,凶多吉少了这回。
兴许硬下心肠来,往一个洞口冲,反而能逃掉几个
但当看到江叶那运筹帷幄的严峻面容,那点小心思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往同个洞口逃跑?
号令一下,集合起来,尽数扼杀!
死得倒还快!
江叶无暇理会贼人的崩溃,他缓步向前,耸立洞口,颇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其余洞口战况皆差不多,倒是惨了剿匪小队的那三人,他们只有一身蛮力,只得朴实无华地一拳一脚,一刀一剑,身上也见了红。
同为‘奇能者’的林冬霜稍好些,剑法虽不及江叶般洒脱,但也能扬手鼓风,化险为夷。
焦灼的战氛,整得蓝晨像极了个局外人。
好似除了眺望战况,便再也无他事了。
身后的洞口,燃着烈火黑烟的洞口,安得很,又有谁脑子被驴踢了,非得往这个洞口跑呢。
兴许是乏闷,蓝晨的思绪乘着风儿,飘飘而起,恍惚间更是忆起了诸多,就像,就像是走马灯?
激灵哆嗦,寒毛耸立!
炸出强烈的直觉!
他愣是猛地提手转身,作出护身之举,便也堪堪挡下致命一击!
“哦。这都能反应过来?”
丹田发力,震到刀尖,将蓝晨砍飞了出去。
那人大笑一声,抖抖大刀,贪婪地舔舐着刀口血液。
“先奉所的血,可真不咋地啊。起来吧,刚那刀可被你挡住了,你还死不了。”
拔凉拔凉的痛感沿着手臂伤口袭来,蓝晨咬紧牙关,将就地用布条裹住伤口,堪堪止血。
“我还以为自己安得很呢,没想到你还敢往这里来。”
蓝晨边拖延时间,边打量着眼前之人。
声似豺,目像蜂,具凶神恶煞之相。
敞着裳,满是伤,尽刀锋舔血之活。
森森寒意,吓得蓝晨直哆嗦,下意识地后撤几步。
此人,不凡,远比之前所遇杀手还更要束手无策。
“呵。好一个瓮中捉鳖,不过就凭你还想抓住我周大田?痴心妄想!”
蓝晨不动声色着,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原以为最安的地方,却迎来了贼头,他这卵碰上了最硬的石头!
“周大田,我劝你放下屠刀,再不济还能留你条狗命。”
“狗命?就你这你是蓝晨?蓝府小爵爷?哈哈哈!天助我也,没想到你竟自投罗网!”
“你认得我?”
“哈!从我知道那贱女是蓝府婢女后,我就盯上了蓝府,好说歹说也是个爵爷,银两多得是吧,这时机愣是等不到个好的,你就自己上门了。”
“哪有说称闺女为‘贱’的,你还是个当父亲的吗!”
“那有何?就是一贱种,被我卖去红楼的贱种。”周大田满是不在乎,同时靠向了蓝晨呵斥道“拖延时间的伎俩也差不多了,我就断了你的手,你的脚,拿做人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