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亏有这种‘龌龊’想法的只有蓝晨。
易泰和并未有过多反应,而是继续一脸歉意地跟蓝晨赔不是。
“无妨无妨。”蓝晨摆摆手,“如若说你还是觉得过意不去,那午时后,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哦?是哪?”
“受白知县所托,求雨。”
“求雨!”易泰和瞪大着眼珠子,简直像是要将蓝晨给狼吞虎咽下去那般,更是亢奋地捏住了他的肩膀道“真的!?”
“是啊痛痛痛,要不你先放开手?”
“啊这,抱歉抱歉,俺无意冒犯!哈哈哈!只是太激动了,俺竟也能去求雨了。”
“是的,听白知县说,你的奇能是点水成油,能助火势。”
“差不多,原来求雨是要放火啊。”
“恩恩,所以方便一同前往吗?待会还有江叶,跟林冬霜。”
“好啊!求之不得!这样俺也算是帮到老百姓了!”
易泰和笑得露出白牙,憨厚间满是诚挚情感,看得蓝晨也不禁笑了起来,心中想到原来这就是你的手下啊?梁子文这氛围可真不错,也难怪你会一直待在甲支了。
“那就多有麻烦了。对了,易副统领”
“诶!多麻烦,你也别叫俺副统领了,俺还得叫你爵爷呢,唤名即可,即可。”
“也成,够爽快。刚才是为了尽快支开章相工吗?不然为何说好些日子没见面了?我好像也没见过你呀。”
“那是你贵人多忘事。倒也不是,那次我也是蒙着脸,穿着黑衣裳。你还记得前阵子陈老爷,也就是赌坊陈老爷的事情吗?”
“哦记得!”蓝晨自然不会忘。
那是他所解决的第一个敌手,也是跟梁子文的初遇。
“那时在在咦?俺这头怎么这么疼呢”
易泰和甩甩脑袋,但只感发沉发酸,末了才硬着头皮道“唉,那日也过了许久,我好像都忘光了,反正当时是我跟另外一位副统领,前去搭救你的,你忘了吗?”
“记得记得。”蓝晨也是点点头。
看着易泰和这般痛苦表情,他早已明白了过来,连自己的亲信都忘了自己,梁子文也真是有够惨的。
那次情况分明是梁子文带人前来搭救,跟蓝晨里应外合,阴了一把陈老爷,从而将其给逮捕住关进牢房里了,本想着能借此审问出些个情报出来,没曾想没几日便在牢狱里上吊自杀了。
说道牢房,蓝晨似乎反应过来了些什么。
初次见到梁子文时,他好像也说过,这先奉所啊,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内里可早就烂透了,多的是京城那边的‘走狗’,想来负责牢房事务的‘壬支’,必然大有问题。
“说来自从那次一别后,我也未曾前来登门道谢,现在趁这个功夫,便也让我提及声谢谢吧。”蓝晨郑重鞠了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