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奉所待上好几天了,蓝晨也知道这位奉帅大人,早前奉命前往最南边的一处岛屿,协助解决海盗。
所以蓝晨也才会祝贺其凯旋。
虽说爵位傍身,但名义上,蓝晨也只是一个差捕罢,这儿这么多个统领,连奉帅、知县都在,这奉承的面子也是得给足的。
这不,一边的江叶更是差点喷出口中茶水,几时曾见过蓝晨这般模样了?倒也是怪怪的。
“哈哈哈!快坐快坐,刚一回来,我便听闻说咱爵爷来先奉所当差捕了,本来还不信呢我!”黄元魁大喜着,看向蓝晨的眼神也跟着柔和了些,本以为蓝晨会是个大刺头了,但如今见着了,兴许也没有那么难以对付了。
“这不是也想为许州做点好事,奉献下自己嘛。”蓝晨笑着饮了下茶水,也算是个良好开端了,接下来就是看看其态度了。
虽说蓝晨是在替天行道,但只手覆灭了整个壬支,实则也是在狠狠抽打先奉所的脸。
有什么事不能禀报而之,让先奉所扣押嫌犯,审问番再说呢。
怎样与否,皆看这黄元魁是何等人也,又是否暗中与京城的司徒老爷有来往!
想于此,蓝晨不禁露出了假惺惺的笑意,从而地面对着黄元魁的夸赞。
这夸来赞去的,无非也就是称之年少有为,一己之力求得雨来,造福百姓,整个大乾王朝的百姓。
还说着如若白知县不写个奏章,好生跟圣上禀明其事迹的话,都得拿他是问了。
这客套话说得白知县也是连连摆手,示意早就禀明了,只待京城忙妥了,来下圣旨罢。
眼见这好半天都不入‘主题’,蓝晨也并未感到慌张,反而跟着有说有笑着,还询问起了黄元魁剿匪情况。
黄元魁微微一愣,但也面不改色地将情况大致讲了下,末了摇晃着脑袋,无奈道“好了,没想到爵爷可真沉得住气。”
“黄大人,还是称我为蓝差捕吧,毕竟您可是奉帅大人。只是不知您这话的意思是?”
“那咱也别来表面这套了,蓝晨"黄元魁抿了口热茶,轻轻瞥了眼道“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怎么?为许州求来了雨,让百姓得以种植庄稼,吃得上一口饭,也是罪?”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黄元魁有些儿急了。
倘若换成别人,甚至哪怕依旧是蓝晨,之前没求到雨的蓝晨,黄元魁都能将其给五花大绑起来,直接拷问。
但现在?
偌大许州,又有谁敢碰蓝晨啊!
“我是说,昨夜之事,壬支,宋江峰的事情!”
“哦?”蓝晨装傻道“替天行道,也有罪?再者说了,这先奉所骨子里糟透了,我这可是帮其清理下内在。”
“蓝晨!莫放肆!”
旁座一人,激动站起身怒斥道。
蓝晨记得他,前几日有过一面之缘,乃癸支统领。
“哦?癸支统领啊?我记得在卷宗房里边学过,如论先奉所里边,跟壬支最为密切者,莫过于癸支了,毕竟你们也常常去牢房里边审问犯人。”
“怎么?去了那么多趟,连宋江峰做的那点勾当都不曾发现到?连程虎三人大摇大摆着也没看到?还是说你们可穿着同条裤衩?该不会你也有那个倾向吧?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