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点你我认为又不同。”晁盖皱眉再次打断:“说我等俸禄哪来的?那些家伙狗屁正是不干,有钱粮给我们?我们现在吃的喝的身上穿的,全是百姓给的,食君之禄,这话是错的,大错特错。”
“荒谬,没有国家,哪来百姓安居乐业。”张叔夜不服。
“扯淡,没有百姓组建家庭,哪来的国家政权?你读书读傻了吧?本末倒置,难道分不清主次吗?”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怎么夺理了?千万个家庭融入在一起,成为民族。国家政权只是拳头大,更好率领民族发展。”
“你不要狡辩,没有国哪来的家?”
“你胡扯,就像青砖和房子,难道说先有房子再有砖?”
晁盖跟张叔夜大眼瞪小眼,说着说着就为各自的观念不同而争执。令张伯奋,张仲熊无语地捂住额头。这一幕晁盖上次去拜访的时候就已经发生过。
两人争吵声越来越大,相邻几桌的客人停止议论。官吏们纷纷转身,以为是两位上官喝多了争吵。纷纷前来劝阻,张伯奋,张仲熊各自拉住一个。
“老张,有话咱好好说,我觉得你的观念是错的!”晁盖又抓起一只鲍鱼狂啃,看着说不过自己的张叔夜感慨,随即正色道:“我两位舅哥从北方驱赶牛羊来祝贺,途经凌州被抢了马匹,我当时没有发作,以婚事为主,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嗯?有这种事情?”张叔夜眉头皱起。
“这还能有假?他们险些没赶上婚礼,曾头市所为,嚣张得很。说晁盖是个乡村保正,不敢放半个屁。”晁盖拿刀子割了一大块牛排,自嘲的一笑。
他想要对曾头市动手,作为济州兵马大总管怎么着也要打个招呼,不然,传扬开影响不好,
晁盖将准备好的资料扔了过去:“你看看,这是我收集的资料,希望你看过之后,认清女真本质。”
“这是什么?”张叔夜接过资料虽然问,但却已经翻开,是在看到第一页的时候,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张伯奋,张仲熊两人见状,纷纷后过来管瞧。
顿时父子三人脸色一个样。
资料上面罗列的是凌州曾头市这十多年来做得累累恶事。如土地强行买卖,欺男霸女,横行乡里。强行设立路障收过路费,甚至化作强盗洗劫。
“呃,这可是真的?”张叔夜面色凝重地盯着资料。
“你不信可以问,那边多有百姓逃难来。这也是我讨厌女真人的原因之一,当年收留,如今反受其害。报官没用,为朝廷养马嚣张至极,惹到我了。”
“那你该怎么办?”
“先礼后兵,不还马不赔偿,我直接发飙。”晁盖大快朵颐,漫不经心地说道,脸上却浮现狰狞之色。
“希望这个时候,朝廷不会抛弃我。”
张叔夜听到晁盖这句话,心脏狠狠抽搐,很想说上“你最好不要乱来,否则万劫不复”之类的狠话。
可是,还不等他酝酿开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陈虎领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军卒冲进大厅,飞奔至晁盖面前,示意有事发生。
“说,不要隐瞒!”晁盖停止吃喝,打量浑身是血的汉子,三十来岁,熟皮甲多有破损,脸露惶恐。
“大人,我乃韩岗镇民兵队,镇子突然遭到梁山强人袭击。我等准备充足,半路晁家铁骑已经前往。”
那个汉子有些拘谨,见陈虎催促这才快速汇报情况。
“什么?有这种事情?”晁盖还没发话,张叔夜从椅子上蹦起,一个箭步冲到汉子旁边追问情况。在附近吃喝的韩世忠,酆泰,李懹等将纷纷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