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徐豹还未从眼前的突变回过神来,就被王荀强行压制着跪倒在地,作俯首认罪状。
此时此刻,徐豹总算都明白了,原来自己早已在别人的算计之中了!
怒目斜视王荀,徐豹直言道:
“王荀,你这个内奸,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王荀脸上露出讥讽之意,一拳打在了徐豹脸上,好教他放老实一点。
“禀高御史,徐豹等一干逆臣已尽数拿下!”
我嘴角微微上扬,提着手中的那柄剑款款迈着步子一步步走着,而挡在跟前的人都自觉的纷纷让路,待我走近徐豹,驻着剑立在了他跟前。
“徐豹,现下你且说说,你是谁的家臣?”
徐豹心里非常清楚背叛主上的下场会是什么,所以就算是死也绝不能牵累主上。
“末将自然是我家主上的家臣,高辰,你休想教我背弃主上!”
我笑徐豹实在是太过高看自己,竟然以为我有意招降他。
一脚狠狠地将徐豹踹翻在地!
“徐豹,你真是罪该万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你徐家世代身受皇恩,应诏为臣,到你却是尸位素餐,不思图报,视国法君王为无物,你何时成了他独孤家的臣?如此无君无父,无法无天,就此,你就该被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你,你想杀我?”
徐豹体察到我的意图,不觉心生惶恐,忙致辞狡辩道:
“你不能杀我,你凭什么杀我?我乃朝廷钦封翊麾校尉,受朝廷节制,循洛州牧调令,你无权斩我!”
“现在知道自称朝廷钦封校尉了?迟了!”
我冷笑一声,随即从袖中抽出一本弹劾状掷于徐豹跟前,道:
“你自己看看吧,这上头庄庄件件有无冤你你心知肚明,你和你的那些兄弟在洛阳城内所犯下的种种恶事,就足以将你们斩首示众,以平民愤了,你说我斩不斩得了你?”
徐豹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冷汗淋漓。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依循章法,除了有洛州牧下令,否则你便杀我不得!”
现在还妄求能拖延时间好让洛州牧救他一命么?
“本御史已然受命于洛州牧,旦有图谋叛乱者,本御史有先斩后禀之权,洛州牧之令,随后便至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高辰实在是太狠绝了!
“你……你在撒谎,高辰,没有洛州牧亲付兵符你私控军队便等同谋逆,你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我不禁反讽道:
“你倒也不愚,还知道口说无凭,无人会信,那你又凭什么认为你所谓‘先发兵而至’的说辞别人就会信么?”
“你……”
“你原来也知道:没有洛州牧亲付兵符私控军队便等同谋逆啊……”
当我缓缓将兵符亮于掌中时,徐豹早已时面如死灰,浑身颤栗了。
我用冰冷的目光俯视着这如同蝼蚁般卑贱的性命,一字一句的将他送往了命运的终点。
“徐豹,目无君上,贪赃枉法,纵下行凶,横行无忌,私控军队,意图不轨,罪同谋逆,现判斩立绝,以儆后来,立刻行刑!”
徐豹顿时软瘫在地,癫狂一般口中喃喃自语道:
“没有洛州牧亲笔手令,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王荀得令,将徐豹拎到一边后逼他跪下,直接从腰间抽出佩刀高举就位,只等我一声令下。
“徐豹,我要你至死都谨记一件事,你只能是这大魏国的奴婢,也只能是皇帝陛下的奴婢,其他人,都不配!”
话音刚落,王荀毫不犹豫一刀斩下,顿时,人头落地,血溅当场。
当场杀了徐豹,却并没有止住我的杀戮之心,这还远远不够,凡是参与到这场叛乱的人,都应该被处决用以警醒后来,让那些首鼠两端之人都知道若是胆敢参与叛乱谋逆,便只有死路一条!
“王荀,将徐豹亲兵及参与此次谋逆案中的一干人等尽数押赴太白楼外,斩首示众,绝不姑息!”
“末将得令!”
随即,王荀便下令将徐豹亲兵及被史骏挑唆的各大门派中倒戈的江湖人士一并拿下,刚于反抗的也当场就被射杀了,不过一柱香的时间,鲜血便染红了太白楼的每一个角落,而那些侥幸没被算在参与叛乱谋逆之中的那些武林中人,早已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待军士将尸体都拉出去了,我便让王荀下令先让军队在太白楼外待命,场内顿时安静了许多,而我想要得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很显然已经达到了。
在这个战乱纷飞的时代,可以杀伤人命的可不止这手中的刀剑啊!
将手中长剑交给了身边的王荀,我随即笑着拱手向四大世家作揖,宽和言道:
“高辰借此处置公门中事,与主人家多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四大世家之人也算看明白了,眼前的高辰是比徐豹更可怕的人物。
宫家是突逢骤变,薛家只有小辈前来观礼,而刘家的大当家重伤被人抬出,至于那孙家家主常年不在家中,家中由家老掌事。眼前再看四大世家之人,多是年轻一辈人在勉励撑持着,如何能经得起这番惊魂夺魄,早已是失了主意,只能是人云亦云了。
“不,不敢……”
“原本这比试大会也是一时佳会盛景,奈何图生变故,一波三折,事已至此,也只能图叹奈何了!”
我不觉微微叹了口气,以表遗憾,随即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不过,恰好今日四大世家及六大派掌门都在,高辰正想就公门中事与诸位商榷,若能及早定下此事,高辰也好向朝廷复命啊!”
在场诸君闻言,无不骇然莫名,因为最害怕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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