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很痛,非常痛,身体里有一股混乱的力量在到处乱闯,就好像闯进家门的破坏狂,看到什么砸什么,无论是肌体还是内脏,仿佛一点点被撕碎,整个人都支离破碎了。Ω
这几年虽然吃了不少苦,也受过欺负,但这种要死过去一样的疼痛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昏昏沉沉中,徐墨的眼前都模糊地出现一黑一白两个奇异人形了。
好在这两货说“徐墨,你的阳寿尽了”之前,一股温和的气息涌现出来,不仅受到伤害的地方被抚慰着,还不断消解着那股闯进体内进行破坏的混乱力量。
黑白无常不见了,黄泉路远去了,彼岸花消散了,自己的意识也终于复苏,然后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泡在水里了?
费力地睁开眼睛,顿时吓了一跳,还真被泡在水里了,周围全是一种温和自然的翠绿色溶液。
不过惊慌感刚刚冒出来,下意识的挣扎才做出来,他就很快现,自己的呼吸没有因为浸泡在液体中受到任何影响,相反,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通透感,就好像全身都在进行呼吸,仿佛回到了胎儿的时代一般。
他当然是不记得还在妈妈肚子里时是种什么样的体验的,不过这不妨碍他寻找到最相近的状态形容。
而全身在呼吸的时候,一股股之前体会到的奇妙温和能量就会在他的体内进行循环,修复躯体,驱逐那些混乱破坏力量的残余,就状态来说,他觉得自己比受伤昏迷前还要好得多。
然后眼前的液体开始消退了。
这时候他才现,自己是待在一个直径很大的透明柱状装置里,外面一群白大褂在进行围观,更羞耻的是,特么的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光溜溜的!
在一些女性白大褂的轻笑声中,透明柱状装置被打开,一名男性白大褂给他送来了一卷床单,眼神中露出理解他风中凌乱心情的友好神色,但你丫的能不能将嘴角那抹弯弯的笑意遮掩了再说?
徐墨赶紧用“床单”给自己的重要部位遮羞,没想到它像是有生命似的在身上蠕动起来,然后化作了一套病号服,而且不同部位的材质、触感都有所不同,身上的病号服很宽松舒适,脚下的病号鞋则绵软有弹性:“我这是在哪儿?”
男性白大褂好不容易将偷笑的表情压下去:“徐墨先生,这里是第三东京都生命康复中心,我和我的同事都是康复中心的医生,刚刚在帮您进行治疗,请放心,现在您已经完全康复。”
换句话说,这里是哆啦a梦世界的二十二世纪?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徐墨有点懵。
那名男性白大褂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微笑道:“如果您需要知道具体生了什么事情的话,我想,您的朋友应该会是最好的解惑者。”
徐墨一听,就知道自己是被人送过来的,不用说,肯定是雪椰他们:“那么,我的朋友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