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不可名状的恐怖之力(1 / 1)

“该死的,这些是什么东西?”

来自艾德拉斯魔法国的魔法师和他们的追随者们都不是弱手,更不是只会宅在法师塔的宅,他们的战斗经验极为丰富。

追随者中身着重铠,持有大盾的战士们哪怕面对此时这般无可名状的恐怖,依旧提起勇气,忍住恐惧,挡在了前方,为身后的法师等远程攻击同伴争取时间。

带着神明眷属之光的牧师等圣职者高呼神明,将此地的污秽和亵渎转达给天上神国的主,请求神力庇护信徒,净化邪恶。

追随者中还有一些古伯伦世界很奇特的职业者。

他们中有懂得阴影中潜行的潜行者,在遁入阴影位面的同时,也注意到敌人并非仅仅只有主世界物质层面的东西,许多在阴影中蠕动的怪物正在接近众人,他们一边报警,一边纠缠住这些同样在影子世界里的敌人。

敏捷而擅长箭术的游侠轻吟咒语,为利箭加持了状态,向怪模怪样的恶心肉肢树和亡灵怪物们动暴风骤雨般的射击。

但要说到攻击力和攻击范围,法爷才是真正的人形炮台,尤其在面对恐怖怪物们的紧急情况下,演练纯熟的他们已经分成三个梯队,开始快中慢三重联合打击。

第一波威的是各种魔法器或卷轴中储藏的即法术,冰冻射线、火焰宝珠、雷霆术等名称一般,威力绝不一般,又便于铭刻或储存的魔法瞬间就降临到了暴动起来的怪物们身上,奥术飞弹、火焰冲击、寒冰箭等需要一定吟唱时间,但形成度极快的魔法形成了第二波打击浪潮,需要较多时间准备的法术,尤其是大范围aoe法术,比如暴风雪、火焰风暴、奥术弹幕、地刺突击等等,由法师队伍中经验老到,法力深厚,又装备更好的主力法师们准备,然后来回扫荡这个充满邪恶意味的空间。

随着艾德拉斯魔法国团队的出手,一阵惊怒的尖叫声在这片被亵渎的土地上缭绕回响,无论是那些肉肢般的树木花草,还是亡灵枯骨,来回扫荡的大威力攻击终究是将它们打得支离破碎,许多的肉肢树在烈焰与冰霜中摇曳,就像是被投入火焰的蚯蚓之类,有一种让人恐怖的诡异感。

等到一切平息,圣职者们的祈祷接引着星辰上神国的力量,以纯粹而坚定的净化意念,将一切黑暗与邪恶扫荡。

标准的艾德拉斯魔法国法爷套路,用火力解决一切问题。

而这样的套路至少在目前看来是很有效的,那些肉肢植物和亡灵动物的原生体本就不强大,即便被邪恶的意志扭曲成恐怖之地的爪牙,面对法爷们毫不讲理的洗地攻击,也只有无可奈何地承认双方之间的差距,一地焦黑与冰霜中,尽成灰烬。

此时此刻,受到惊吓的众人才稍稍平复了初见怪物乐园时的恐惧和惊慌,许多人都流着冷汗,有一种虚脱的感觉,之前看到的一幕带来的冲击太过强烈了。

“这些是什么东西?这般污秽,这么可怖,充满了对世界的恶意和扭曲”一名圣职者颤抖着维系净化的光芒,即便已经几乎被烧成灰烬,那些怪物的残留物,在碰到神圣气息的时候依旧会产生一种应激反应,仿佛被消灭都要继续散布恐怖与扭曲的意志。

不,不应该说被消灭,哪怕是被烧成灰烬,属于怪物一份子的灰烬也在蠕动着,满地的黑色气息断断续续进行着汇聚,根本就是想要重新聚拢到一起,只有那些被净化过的区域中,那些残块和灰烬才没有了动静。

这种现象别说那些圣职者,就是睿智的法师、悍勇的战士、不羁的游侠等人们,也是毛骨悚然的。

唯一对此有所看透的是徐墨和银绣云,他们对望一眼,眼中充满忧心,在他们穿戴的降临系统能量滤镜中,看到的世界是与艾德拉斯魔法国团队成员们不同的。

之前在地下迷宫的时候,他们眼中充斥着各种颜色,那是代表各种属性世界要素的能量反馈,只不过这些代表世界要素的能量反馈极为复杂,说明它们经过“创世者”的特殊排序,成为了各种人工的特殊陷阱。

等到瓦伦多找到古代传送阵,将众人带入另一个空间的大厅,世界要素到是极其稳定了起来,他们也现了那股“封印的力量”在维持传送大厅中的世界要素排序,这种秩序极大程度上压制,乃至排斥外力对世界要素的改动,但也使得那方空间非常稳定,阻挡了四扇门后空间混乱气息的外泄,也只有在密斯特大师与镇压圣殿的力量缠斗时,因为稍有放松,导致那股带有荒神味道的力量泄出了一些,让徐墨和银绣云察觉到此地可能有荒神的存在。

但在封印之门的后方,这块被亵渎的土地上,他们看到的却是一片可怖景象。

滤镜中最显眼的是代表毁灭、扭曲、混沌、邪恶色泽的光芒,这些光芒有的比黑夜更深沉,有的如同腐烂的尸液、浓脓,有的泛着诡谲的色彩,比毛毛虫的颜色还要艳丽,却充满危险感,还有的,他们之前就在时空异常点见过,那种仿佛腐烂了的脓、霉绿色。

这些怪异可怖的光芒色泽也代表着这块地方被某种神秘力量堕落腐蚀,在这里的一切都不再是人们常识中的秩序和稳定,而充满各种诡异和扭曲,那些肉肢植物,显然就是被这些怪异能量催化而产生。

虽然这股力量在碰到秩序性的力量时,能够被冲抵消除,比如那些圣职者的净化,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这方空间的腐化、扭曲,但可惜的是,并不能长久,秩序的力量很快就会在更浓郁的扭曲中分解。

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即便是这里的人们,也会被这股可怕的混乱力量扭曲掉意志,乃至自身存在,成为肉肢树那样的不可名状恐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