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杜旷回过神来,大声阻拦,“莫轩,我有事要说,害死你父亲的真正凶手不是我!”
“嗯?”莫轩的脚步一顿,转头疑惑问道:“不是你?你真当我是小孩?此前的种种难道不是你而为的?”越说,声音越冷,直至最后,冰若零点。
莫轩的杀意,如天盖地,直扑杜旷全身,让他冷的牙齿打颤,喉中因惊恐,不断滚动。
“没话说了?没话说就给我去死吧!”莫轩失去了与他对话的兴致,转头重新走回位置。
“等等”杜旷再次阻拦,急急喊道:“没错,陷害你的手段是我派人做的,但是真的不是我害死你的父亲与两位哥哥,真的不是我,只是有人让我这么做,我”话到最后,却是已经急的带起了哭腔。
定定的望了杜旷半响,见他面色虽然因为着急而显得有些扭曲,但是双眼之内却并无任何漂浮之色。
莫轩点点头,自语说道:“按照你所说,看来是你有人在命令你,或者在威胁你,但你家无上养,下无子育,更无娇妻在旁,所以,是有人在命令你?”
杜旷面色一变,不可置信的望向莫轩,一时难以自禁。
他只简单的喊出了一句话,莫轩却是从中分析出如此多的信息,这等睿智的头脑,与其之前表现出的执跨完全不符,让杜旷无法适应。
莫轩对杜旷的惊讶毫不理会,自顾自的说道:“以你的身份,能够命令你做事的人不多,包庆算一个,他那两个废物儿子算一个,崔府君,霍鼎炎以及叶布晨也算在其中。”
随着莫轩缓缓吐出一堆名字,杜旷从惊讶中回神,面色陷入平静,低下头颅,但他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嗤笑,好似在嘲讽莫轩。
“不过”而就在杜旷眼中神色刚起,莫轩却是话锋一转,带着肯定说道:“不过在本王想来,包庆无缘无故,应该不会去陷害一员己方的鬼武将军,就算要杀,也完全可以直接下令,无需搞的这么复杂。”
“至于叶布晨,他虽然与本王是敌对,但本王看他那骄傲的性子,应该不屑去做,在他看来无聊至极的事,而霍鼎炎更加不用说,胆小如鼠,根本想不出这么复杂精密的布局,在这其中,他最多也就在旁推波助澜,所以你的上头,是崔府君吗?”
此时的杜旷已然麻木,瞪着莫轩的眼中,充满了震怖,这一刻的他,好似被脱光了全身衣服,一丝不漏的展现在莫轩面前。
“说说吧,以崔府君,也就是我那舅舅,为何要杀我父亲与两位哥哥。”莫轩坐回高岸,面色平静,好似一个旁人一般。
“呼”许久,杜旷回过神来,复杂的望了眼莫轩,嘴角露出苦笑,“看来,我们都看错了,莫家真正厉害的并不是莫震天,也不是他两个儿子,而是用执跨表面伪装的你,莫轩。”
莫轩眉头一挑,对杜旷的夸奖无置可否,静静的望着杜旷,等待他的回答。
杜旷面色变幻,眼中一丝解脱闪现,“你说的没错,真正下达命令的就是你的舅舅,崔府君,至于原因,我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也只是一个傀儡,如我一般,是被人牵线的傀儡。”
“莫轩,我知道,你今日不会放过我,我也不求你能放过我,我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杜旷面露痛苦,咬着牙,低低说道:“你不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痛苦,他们根本不是人,莫轩,我给你一个忠告,你已经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你自己担心吧!”
说着双眼一闭,再也不谈一句,杜旷并未多提起他所说的‘他们’到底是谁,但是莫轩敏锐的捕捉到杜旷话中的几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