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广州的李昊阗之所以没有立即回lh市,是为了观察弯刀对他的承诺是否兑现。Δ虽然他知道,弯刀,也就是胡飞,虽然心机深沉,生性残忍,但在对江湖规矩的恪守上,有自己雷打不动的原则。
在这一点上,他和自己的老师孙昭武极为相似,和黑道上的那些彻头彻尾的无耻之尤不能相提并论。
但他还是加强了警觉,既要根踪胡飞,又要防止自己被其现,纠集同伙和加害自己,便匆匆购置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并贴上了深黑的车膜。
直到有一天夜晚,他在胡飞的拳场附近现他匆匆地上了一辆出租车,他快跟上,现那辆出租车快地奔上了京广高,才放了心,知道弯刀没有食言,已开始行动!
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李昊阗,这时,才来得及看一下那位叫飞儿的信息,她竟然知道自己的生日,看来,此人身份十分诡异莫测。
“你什么时候回lh市?”飞儿的信息记录上不断地重复这句话。这让李昊阗有所警觉,便回道:“这几天就回去。——你是谁?”
对方的马甲一直灰着,没有回信,李昊阗只好扣了。
他又想起了还躺在医院深度昏迷的旷洪力,他是黑拳场上的受害者,害他的,当其冲是胡飞。但自己和王飞瞳也因自身的利益参于了这场谋害行动。
如果不是王飞瞳,或许,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应该是自己,而且命运就此堕入深渊,事业、爱情,更是无从谈起。
他深感愧疚,但自己在表面上似乎并无过错,所有的罪责都由王飞瞳一肩担起,她背负着良心的谴责和折磨,枯守在旷洪力的身边等他醒来,为她,也为自己赎罪。
自己和她,总在奋力地和命运抗争,有时为了他人的幸福,有时为了自私而苟且做为,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乱,而不能自拔。
或许,这世界上的幸福有一个恒定的常数,分给每个人的都是平均值,如果你想得到更大的幸福,只能用别人的不幸来换取
他心乱如麻,理不出头绪。深深的迷失感让他心慌意乱,人生的路刚刚开始,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他望着车窗外的迷蒙的夜空,不由地出了一声斯哑地低喊,以疏解心中的郁闷情绪。
几天之后,当小莆从自己以飞儿的马甲探究出李昊阗确定的归期后,她急忙兴高彩烈地通知了王曼姿。
对方的语气和反应并没有预想到的激烈,只是淡淡地说:“好的,他终于回来了,了了我的心事。”然后,她沉吟了一会,用清晰而略显凝重的口气说,“小莆,记着我托付给你的事,协助我姐把幼儿园管理好。”
“什么?你那不是玩笑话吗?你要去哪儿,不会又突然失踪吧!”小莆急切地问道。
“小莆,我们不是一起玩过一个游戏,叫‘飞飞’吗?”王曼姿语音中带了笑意说。
“是啊?你说这个干嘛?”
“我想飞啊!哈哈哈”王曼姿出了一阵惬意中带了俏皮的笑声。
小莆挂了电话后,稍稍安了下心,知道王曼姿最近特文艺和矫情,猜测她不知又有了什么感怀,才胡言乱语一通。
王曼姿今天是和句号在一起,他们一起去姊妹山做蹦极运动。
“今天怎么有了雅兴,想起蹦极来了?”句号边开车驶向山脚,边问。
“没什么原因,就是偶而想起的。你既然问起了,倒让我想到了一个游戏,或是一个小小的赌博。”王曼姿边仰脸想着,边遥望着被阳光染得金灿灿的高高的山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