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李诗诗竟生出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眼前的人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她身边,甚至正朝着她走来。
“王爷?”李诗诗有些不确信,呢喃般的喊了一声,随后便被他揽入怀中。
“你怎么在这儿?”李诗诗无比惊讶,憋了半天只说出了这一句话。
只是公孙倾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柔声道:“外面不方便说话,我们进去再说。”
公孙倾带着李诗诗进了屋。
屋内,余雪正在给七皇子包扎伤口,听到外面传来响动后,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去。
四目相对,李诗诗一愣,见人好端端的正在屋内坐着,之前那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了。
挣脱开公孙倾的手,她紧走两步到了余雪跟前将她的手拉起,上上下下看了半晌问道:“怎么样,受伤没?”
“没。”余雪摇头:“我没事儿,只是七皇子受了些轻伤,我正给他换药呢。”
李诗诗蹙了蹙眉担忧的问道:“那场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余雪正欲开口,七皇子倒是抢先回答了她的话:“有人故意为之。”
李诗诗听到这声音才看到了坐在那的七皇子,见他轻轻将衣服拉到伤口处遮盖住,眉宇间没有半分痴傻的样子,她这才笑道:“七皇子果真是好了。”
“姐姐坐下说话吧,别站着了。”余雪将李诗诗拉到椅子边坐下,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有人故意在秋菊会纵火,企图想要将七皇子置于死地,而恰巧当日扮做太监的余雪正陪着七皇子研习兵法,火势起来的时候余雪与七皇子躲进了床底下的暗窖中,这才免于火灾的危险。
听到这,李诗诗不禁感到后怕。
左相为人阴毒,以防节外生枝,就连痴傻的七皇子都不想放过。
若不是余雪当时在场恐怕后果会更加严重。
“今天钦天监匆匆忙忙拿着奏折去太和殿回禀,估计跟这场大火有关。”公孙倾若有所思道。
“是的,说是天降异象,钦天监测算出大周江山危亡,恐有江山易主之事发生,而且左相当时也在太和殿内,怕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刘权皱眉补充道。
“那到底是谁放的火?人抓到了吗?”李诗诗问道。
刘权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这件事很明显是左相做的啊,这还有什么好调查的。”余雪愤愤不平道:“左相这个老不死的,整天想着如何篡位,也不知道当皇帝究竟有什么好的。”
“不可胡说。”公孙倾低声喝到。
余雪吐了吐舌头,随后闭上了嘴。
“听说皇后身患重病如今情况如何?”公孙倾看向刘权问道。
“如今皇后娘娘卧床不起,听线人来报,似乎是染上了天花。如今皇后宫中已经禁止宫人外出了,如今正赶上秋菊会,皇上下令不能宣扬,但看这情况,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安排诰命妇侍疾。”
“这么严重?”余雪有些意料之外,她瞪着眼睛看向李诗诗:“那姐姐是不是也要去……万一被感染了怎么办?”
“担心什么,不是还有你吗?”刘权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说着。
“有我管什么用啊,我又不能侍疾。”余雪气的白了他一眼:“蠢木头!”
刘权不甘示弱的回怼:“你不是独留道人的弟子吗?这点病你都治不了丢不丢人!”
“你!你再说一遍?!”余雪气的要站起来打他。
而公孙倾则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李诗诗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顺势将她的手握住,低声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会想尽办法让你避开。”
李诗诗抬头看着他,轻声道:“没事儿,我去。”